常三回報本日有兩位驍騎將軍和幾個禁軍都尉進了周府,固然都是加做一堆也不過統領兩三萬兵馬的中下級將領,但必然百分之兩百都是周挺的鐵桿親信。由周挺奇異的突然“病癒”,重登禁軍大將軍之位,坐鎮禁軍大營,再由幾位親信將領帶兵來個猛虎洗麵,全麵清除宮禁領受城防。有周挺親身壓陣,耿超本來就巴不得太子早日垮台,張天行縱有衛肅撐腰又能蹦躂出多大名堂?就算趙天養有煽動統統內廷侍衛悉數反叛的本事,也是以三千對三萬,還不得給嚼得骨頭渣子都不剩啊?

與楊致料想中的一樣,天子就是找他來做超等保鑣的,可您不能拿我當週挺那樣使喚啊!楊致苦著臉道:“皇上,這也能算是籌議麼?您有周大將軍率領千軍萬馬擎天保駕,耿超也定會率部儘力策應,莫非還怕對於不了太子和戔戔幾個內廷侍衛?我那侍從劉二技藝如何,想必您也見地過了。我乾脆好人做到底,再免費借他給您用幾天就是了。您就不消那麼看得起我了吧?”

天子昂首看了看書案上的銅壺漏刻,天氣已近子時,正色道:“好了,朕與你嘮叨了這好久,也該說到正題了。朕先前說過,本日召你前來是有幾樁緊急事與你籌議。朕像耗子一樣在這不見天日的密室中躲了上旬日,悶都悶死了!以是第一樁就是朕籌算寅時現身,卯時回宮,辰時早朝!自現在起,你務須寸步不離朕擺佈,直至朕另有旨意給你。你覺得如何?”

天子對楊致的心不在焉毫不睬會,自顧自抬頭乾了一盅酒後,神采愈收回奇的紅潤,神采間倒是一種悲慘的淡然:“楊致,本日朕要與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自古以來,唯身處頂峰者最孤單。朕在位二十餘年。從坐穩江山到開疆拓域,爭鬥無窮殺伐無數,死在朕手上的人何止以千萬計?恨不得將朕食肉寢皮的人。一樣是數不堪數。你說朕能信賴誰?又敢信賴誰?朕是經沉思熟慮以後才決定帶恒兒東征的,既是想給他機遇。又是不想給他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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