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確切不成輕信,可也不成不信嘛。畢竟鄙諺說得好,無風不起浪啊!”楊致又出現了那一臉可愛的慵懶笑意:“那捉賊捉贓、捉姦捉雙的事理我還是懂的。衛大人,你急甚麼?我隻是說王爺的話不是那麼說的,甚麼時候說王爺的話錯了?甚麼時候又說不認同你的觀點了?――王爺,微臣附議!哪位大人若對王爺的話有貳言,且先過了我楊致這一關!”
眾臣紛繁起家捧杯,不等極儘肉麻的各種版本的客氣謙謝之詞噴湧而來,趙啟便非常豪氣的一口乾了。
趙啟唯恐楊致拿捏不準火候玩過了頭,楊致何嘗不明白他的一片苦心?見好就收吧!隻是趙啟一句“教唆誹謗”又給他提了個醒,陰不陰陽不陽的補了一把火:“既然王爺與諸位大人情願做保,微臣若再是得理不饒人,就是用心與王爺和諸位大人過不去了。微臣與趙將軍的那點小過節,便就此揭過了。不過我還要多一句嘴提示諸位:有勞趙將軍操心關照的。一定隻要我一人。諸位稍後歸去兩眼無妨放亮一些,大夥兒年夜飯吃的是甚麼菜讓人曉得了倒不打緊,如果……。嘿嘿,諸位心照了吧!”
趙啟一愣。眼睛都不眨的將球踢給衛肅:“是嗎?衛大人,你聞聲飛虎侯的話了麼?”
俄然有人朗聲道:“微臣倒是覺得,王爺的話不是那麼說的。”
這三巨擘驀地一轉向,那些還抱有張望心機的人也不是傻瓜,又掀起了一輪附議的小*。福王與耿超等人頓感孤掌難鳴,隻得忍氣跟著含混對付。
“好!好!”隻見趙啟擊桌讚道:“可貴諸位大人如此同心同德,那便一同飲了本王這杯奉求酒吧!”
“醉了?誰說本王醉了?”趙啟搖搖擺晃的從袍袖中摸出七八本奏章來,隨便拿起一本醉眼迷離的瞅了瞅:“如何本王俄然間有些目炫了?衛大人,你且看看都寫了些甚麼?由你代本王全權措置便是了!”
“這第二杯嘛,仍然是一杯感激酒。自父皇攜太子禦駕親征南唐以來,為父皇委以監國重擔,無一刻不是誠惶誠恐戰戰兢兢。所幸天佑我大夏,不但父皇與太子馬到功成高奏凱歌,長安與大夏其他各州府縣亦是穩定如常。本王年事尚幼從未代理過朝政,在此期間大夏能得有此清平局麵,上承四位佐理監國重臣用心用力之功。下承諸位大人恪失職守保護之力。本王不過是坐享其成,好生忸捏啊!來!請諸位大人滿飲此杯,本王先乾爲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