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致一樣表示同意：“天是有眼的，命是人定的。待常兄返來後，我再遣他給耿超送去一紙空缺軍令，讓耿超明日見機行事，需求時可找個藉口殺了張天行。衛肅明日如果公開翻臉，我自傲脫身還是不難，到時候倚仗耿超策應，也隻好仰仗禦賜金牌強行接掌禁軍了。”
連日以來隻要楊致腦筋裡稍不足暇。令貳心下模糊感受煩躁不安的實在另有兩樁事：算起來他自十仲春十四日分開蓬萊倉促返京已半月不足，不管是遣派前去搜尋天子蹤跡的劉二。還是留守在砣磯島整肅海盜的小巧，他們都熟知秦氏諜報網的運作體例，竟然俱到此時還是訊息全無！
想了一想，把與秦空雲商定的暗語奉告了常三，將那秦氏特彆印記畫了圖形給他看細心了：“我二哥也在侯府潛有人手暗中庇護，詳細有多少人我也不清楚。能同時說出暗語亮明印記者，便可絕對信賴。秦氏觸角遍及長安每一個角落，告急之時隨他們藏匿城中遠勝於出城暫避。――亥時已過，時候不早了，你這便解纜再走一趟吧！”
“等一等！”臨到常三出門時楊致又俄然叫住他，皺眉問道：“常兄，劉二的武技與應變之能與你比擬如何？”
楊致按捺住心頭的火氣，神采一沉道：“玉兒，你去奉告我這位寶貝嶽父大人，就說他最緊急的事就是安循分分的過好這個年，我跟他冇甚麼好談的。何況我稍後便要進宮，也冇阿誰閒工夫陪他瞎扯。如果缺銀子少東西固然在府裡拿，要甚麼給甚麼，要多少給多少。”
“回侯爺，本日是小除夕，王爺叮嚀乃是以私家身份設下的辭歲宴，也並非隻請了侯爺一人。據灑家所知，王爺相請飲宴的在京二品以上文武重臣有二十餘位之多。”
沈玉冇推測他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絕，愣是不給父親半分麵子，頓時被噎得滿臉通紅。
“常兄快快請起，環境或許冇有你所想像的那麼嚴峻。”楊致扶起常三道：“我何嘗冇有這般想過？老徐剛一說到明日兩邊能夠脫手，我便起了借祭拜忠烈祠為名送他們出城暫避的設法。但他們一個年過花甲的老者和兩個大腹便便的妊婦，不過半日工夫又能走得了多遠？如果有人加意追殺。他們又能走到哪兒去？是以我細心一想，還是撤銷了這個動機。”
夜間潛行恰是常三的看家本領，如果連這點反追蹤的本領都冇有，豈不是白做了多年的專業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