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手上那些肉骨頭令無數獵狗為之癡迷猖獗,在你眼裡卻無半點引誘。他既想用你又怕你,還得防著你。以是有些東西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放心交給你,比如說兵權。那麵金牌有何奇妙。信賴我也不消多說,不然那天你便不會推托不要了。所謂天子忘我事。但他目前獨一能夠打動你的,恐怕也隻要私交了。令皇上如此相待的人,你不是第一個,我纔是。當年如同他現在隻能請你喝酒一樣,他隻能把我當作他的合股人。”
秦氏持有的財產數額竟然如此龐大!徐文瀚受命入閣為相主理舉國賦稅,偶爾曾向楊致提到大夏官方賬麵上的賦稅支出,近十年來最高的一年也不過一千萬兩出頭。楊致第一次對“富可敵國”這個詞彙有瞭如此逼真的熟諳!
秦公這寥寥數語,幾近當得一篇合用版的《錢神論》了。楊致模糊體味到了秦公話中真意,點頭笑道:“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兩百萬兩能夠買下一座城池,兩千萬兩足以買下一個國度!”
秦氏身負大夏首富之名聳峙數十年而不倒,究竟上楊致對此中起因既感獵奇也非常費解。
“方纔我已說過了,天子一點也不比我笨。”秦公意味深長的道:“此前我們業已各求所需數十年相安無事,而後起碼數十年以內他也不會等閒碰我。但跟著大夏國勢日趨強大,說他安之如怡的坐視我秦氏一家獨大,且不說他是天子,就連我本身也絕對不會信賴。”
楊致戲謔的笑道:“天子偶然候不殺人不是說他不想,而是不能。”
秦公是楊致統統瞭解之人中,令他感到最為奧秘的人物。
“請坐。”秦公淡淡笑道:“我不喜好與人以官銜爵位相稱,你與空雲有八拜之交,我便還是稱你為賢侄吧。找人於我秦氏而言並駁詰事,賢侄不必錯愕。”
秦公毫不客氣的道:“亂世當中仕進便是做狗。隻要做天子纔是做仆人。如果偶然做狗,便無兔死狗烹之憂。至今為止,皇上隻是我的合股人。而你頓時便會成為我的第二個合股人。方纔你不是問到,皇上為甚麼要急著請你喝酒嗎?因為他隻能請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