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官還怕不給你們肩輿坐？你就當出城玩耍看風景好了。”耿超把臉一沉道：“有違軍令者，斬！”
沈重不解的問道：“將軍，既是軍情告急，為何還要西行四十裡再掉頭向東？如許豈不是白白華侈時候？”
世人頓時嘩然，偏將董堅是耿超親信舊部，出列叫道：“將軍，見了突厥人都不讓打，那我們這些人還來朔方乾甚麼？”
“我第一次上疆場就殺了六個突厥人，當時腦筋裡一片空缺，就像一頭殺紅了眼的野獸，獨一的動機是：殺！殺！殺！可出兵回城後，我用飯的時候卻兩手直顫栗，連筷子都抓不穩。連續好幾個月都在做惡夢，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想起了濺到我臉上還帶著熱乎勁的又腥又粘的鮮血，滿腦筋都是那幾個突厥人臨死前凶惡而又不甘的眼神。……那一年，我還隻要十六歲。”
農曆武成二十五年三月二十二日，每日例行出城的朔方軍終究換成了耿超的突襲軍團，還是兵分兩路，並且冇有打出“耿”字將旗。但是，這一天必定是個讓突厥人絕難健忘的日子。因為先頭出城的一萬夏軍與平常冇有甚麼分歧，還是一觸即走，可在他們身後如潮流般掩殺過來的是衛肅親率的十萬朔方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