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殿外出去一個黑衣人低頭沉聲稟道:“老邁,楊致來了,隻要他一小我。”
兩麵對街四海樓是棟三層的木質樓房,暮秋時節天乾物燥秋風獵獵,又恰是夜深人靜的時分,等楊致趕到現場已是火勢沖天,隻能望洋興歎了。萬幸的是後院與側門過道都是空位,火勢並未殃及四周民宅,也冇燒出性命。
一臉慵懶笑意的楊致很快就呈現門口:“這處所還真不好找,對不起,讓諸位久等了。”
楊致在積滿灰塵的供桌上隨便坐下,翹起二郎腿笑道:“如果你們決意殺我的話,何必這麼費事?說吧,你們要我如何樣纔會放了我老爹和老婆?”
敵手的調虎離山之計並不高超,但楊致還是入彀了。心急火燎的趕回家中時,楊炎已經不見了。老爺子房裡的桌上留了張字條:若想令尊與尊夫人安好,明晚亥時請到城南山神廟一晤。
老邁冷冷道:“楊爺的刀夠快心更狠,我們實在不敢粗心。誠懇說,我很佩服你的膽量。你單身一人兩手空空,與送命有何彆離?憑甚麼以為我會跟你構和?”
“亥時還未過,不急,再等等。我想他會來的,必然會。”被稱為老邁的黑衣蒙麪人答道:“萬一不來也冇乾係。隻要亥時一過,我們就殺人,帶他老子和女人的人頭歸去覆命就行了。”
“借刀殺人?這主張不錯,但我不能承諾。”
楊致很共同的高舉雙手道:“老兄,你覺得我是神仙還是妖怪?我老爹和老婆的命捏在你們手上,我是來構和的,不是來冒死的。”
“我家仆人是甚麼身份,到時候你天然會曉得。”老邁嘲笑道:“楊爺不必顧擺佈而言他徒逞口舌之利,一句話:承諾還是不承諾?”
“我選不選成果都是一樣。秦空雲身邊妙手如雲,又行跡不定,我如何曉得要哪年哪月才殺得了他?我如何曉得我老爹和老婆的性命有冇有包管?就算我幸運殺了他,便已成秦氏死敵,你覺得秦氏會放過我和我的家人嗎?再說你們死在我手上的兄弟不下百人,天曉得你們會不會過河拆橋秋後算賬?擺佈是個死,那就不如趁早,免得我還要費心吃力。”
眼看快到亥時末刻了,一個黑衣人忍不住罵道:“姓楊的真他媽夠狠,連他老子和老婆的性命都不要了。我還覺得有多了不起呢!”
正感煩躁不安的老邁突然指向已然絕望的楊炎和沈玉,咬牙道:“籌辦上路吧!你們要怪就怪楊致那小子冇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