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判官深吸了一口氣,才道:“下官也是方纔獲得動靜,城裡分司的一些官員,跟河南縣裡的公吏鬨起來了。現在已經圍了禦史台,誰也勸不住。”
徐平沉聲道:“為了甚麼?總得有個啟事,不成能平空肇事。”
兩人剛要走的時候,徐平俄然問道:“田判官,官員領俸祿又不是非在一天,如何這一次都聚在一起了?留守司的人力也有限,做得來嗎?”
“還不是為了錢入戶等的事情?城裡的富朱紫家,好多都把錢投到甚麼公司裡,躲了疇昔。河南縣的公吏不忿,特地選了明天發賦稅的日子,堵住這些官員――”
“冇了夏稅,另有商稅啊!提及來你不信,本年商稅比往年翻了一番還多,差未幾把夏稅補上了。多少人抱怨你本年在京西路的新政,但商稅是實實在在增加了。”
算來算去,無益的身分與倒黴的身分大抵勢均力敵,誰占上風,端賴著一張嘴如何說了。徐平現在所缺的,恰好就是講事理冇有人聽。
摺扇不值錢,最大的好處就是照顧便利,其他並冇有更大的好處。之以是在後代風行開來,關頭還在扇麵上。團扇也能夠繪畫,不過因為形製的乾係,畫仕女圖極合適,所今後代摺扇流行的時候,女子常常用的還是團扇。但畫山川花草就總感覺少了點甚麼,以是男人用的團扇稍嫌樸實,不如摺扇繪畫多了一份靈動雅趣。
王堯臣向徐平告彆,帶著田判官就要拜彆。
這是瞅著徐平方纔出外巡查返來,趁機把事情引爆。
不過王堯臣卻歎了口氣:“本來京西路各州軍商稅都大幅增加,是功德,但恰好孟州和襄州不實施新政的,漲勢也喜人。那兩州固然比不上河南府和汝州漲勢迅猛,但與陳州和穎州相差未幾。比來有官員群情,為了新政忙死忙活,也冇見到比那兩州強到那裡。”
“唉,誰曉得留守司是如何想的,非發書記讓大師明天去領,可不就出事了!”
隻是這一次,被河南縣的公吏盯上了,一下子堵住,非要據此重算戶等。河南府跟開封一樣,由徐平做主也已經廢了折支,直接發實錢,幾個月的俸祿還是非常可觀的。
王堯臣一驚,站起家來問道:“甚麼事情?不要急,漸漸說清楚。”
此次鬨大,必然有其他的啟事。不過那是王堯臣的職責,徐平不想過問。
徐平把手裡的公文放下,笑著搖了點頭:“不在於這扇子用著順不順手,而是扇麵非比平常,那但是燕待製親繪的山川。伯庸,你說這一幅扇麵值多少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