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點頭:“恰是!”
上座的呂夷簡道:“徐平,你是此行正使,河渠是該開還是不該開,上前細說。”
徐平起家,行過禮,捧笏道:“陛下,相公,河渠開鑿所過的處所地理龐大,言語間隻怕難以說得清楚。我這裡製得有一副沙盤,看起來更加明白,請對著沙盤說。”
徐平點頭:“等明天結束了公事,便就去找郎中看看。”
明天是徐平和王沿回報出去巡查河道的日子,幾位宰執大臣和禦史中丞三司使等等都在,要給此事下一個最後的結論。徐平和王沿的爭論,到底誰對誰錯,明天也會水落石出。事情折騰了這麼久,也該有個告結束。
呂夷簡和王曾都早已經曉得會是這個成果,聽了趙禎的話,帶著臣僚站起家來。
“哥哥,你臉這邊如何腫起來了?”李璋到徐平身邊,看了看他小聲問道。
上麵的趙禎仍然如平常一樣賜座,又賜了茶湯下來。那滾燙的茶湯徐平那裡敢入嘴?皇上賜的又不能向邊上一推了之,強忍著難受,略喝了一口,腦筋已是嗡嗡作響。
到了沙盤前,纔看清楚這沙盤製得極其精美,不但是栩栩如生,色采清楚,在沙盤的邊上還立得有標杆。
趙禎在上麵,伸著脖子看了一會,離得遠了那裡能夠看得清?乾脆站起家來,對座下的一眾大臣道:“諸位還是都起家,到前邊看得清楚些。”
“回學士,恰是用來標記裡數的。這標杆上的一小格便是一裡,全部沙盤都是用這比例製作。平的一小格便是高山一裡,堅的一小格便是高一裡。”
(之前是睡不著,現在是醒不了,迷含混糊了近四十個小時,還是感覺暈啊……)(未完待續。)
到了崇政殿,施禮如儀,進殿一看,王沿等人都已經到了。
幸虧崇政殿裡光芒不好,彆人也看不出徐平神采的竄改,隻是一邊服侍著的小黃門見徐平齜牙咧嘴,曉得他隻怕是身材那裡不舒暢,靈巧地立即撤下去了。
“你那絕頂牙長了都幾個月了,如何還折騰不完了呢!哥哥,這個模樣,我勸你還是好好找個郎中看看吧。宮裡的幾位太醫,都是真有手腕的。”
恰好從回到都城開端,徐平的那顆絕頂牙又鬨起事來,不知是刺激到了那裡,口腔裡建議炎來。徐平在家裡對著鏡子看過,口腔絕頂腫得跟個包子似的,用手悄悄一碰就鑽心腸痛。這兩天是熱的不敢吃,涼地不敢吃,就連硬一點的飯食也不敢吃,隻能靠著喝粥度日。也就是現在父母老婆孩子都不在都城,徐平本身心又大,就這麼一天一天硬抗著,等哪一天消了炎症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