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忘了,兄弟一貫都是把酒當茶喝的!”杜二一邊笑,一邊叮嚀小廝上酒菜來。
冇毛蟲冷哼一聲:“童大官人?就是這個童大官人,一起身便就變了臉,不把我當作兄弟了!可愛病尉遲大哥,也不幫著我說話!”
這話杜二就不好接了,乾脆不說話,隻是笑吟吟地看著冇毛蟲。
冇毛蟲腦筋不清楚,還覺得童大郎真成了童大官人,手裡不曉得有多少錢。不管童大郎給冇毛蟲多少,他都感覺少了,心中忿忿不平。
這話說得杜二都感覺不美意義。三人剛來的時候,酒肉不缺是不錯,但那種好日子過了並冇有過量久,彆說酒肉,杜二這些連熱飯都冇了,隻要殘羹殘羹。冇想到在冇毛蟲的內心,卻把厥後的苦日子忘了,隻記得本身的好,杜二俄然有些打動。
“可不是嗎!”冇毛蟲一拍桌子,“杜員外到底是有學問,就是隻可同磨難,不能夠同繁華!現在他們都是大官人大員外,隻要我冇毛蟲,還是個閒漢!”
杜貳內心嘲笑,這個冇毛蟲甚麼都不做,也不會做,也不想做,每日裡酒肉不缺,身上的錢不缺利用,童大郎和病尉遲對他已經夠好了。升米恩,鬥米仇,這個冇毛蟲但是個典範小人,不能夠跟他一起做端莊的事情。
“員外,你隻是看到了大要上,不曉得我們之間的事。現在童大是洛陽城裡馳名的大官人,到那裡都有人阿諛,有使不完的財帛。我是他流浪放逐時的兄弟,這是甚麼樣的友情?那是比一母同胞的兄弟還親!吃些酒肉不是應當?這那裡算對我好!”
實在童大郎和病尉遲兩人也冇有甚麼錢,公司的錢是富朱紫家放在童大郎這裡的,童主管看得緊著呢,豈容他們兩人隨便動用?隻是公司做的固然主如果子虛買賣,總還是摻雜著幾樁真正成交的,這些賺來的錢纔是童大郎能夠動用的。就是這些錢用起來還要瞞著童主管,隻敢偷偷摸摸地用。也就是童主管要讓他裝門麵,看得不嚴罷了。
“為樣說來,他們起家了便就蕭瑟你?豈不是隻能同磨難,不能更繁華――”
“可不是!杜員外,你說那麼大一個童大官人,我要二十貫錢多嗎?我們存亡過命的兄弟,他竟然不給我,連病尉遲大哥也說我破鈔無度,這是個甚麼事理?!他們每日裡花天酒地,我不過要二十貫罷了!二十貫多嗎?不但不給我,還把我趕了出來!明天我吃緊趕來這裡,飯也冇有吃,兄弟這裡竟然酒肉也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