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麻體味甲寒的意義,從地上撿了一柄腰刀起來,大聲道:“事已至此,我們還躊躇甚麼?拿了這幾個黨項細作,幫手甲寒任新軍主,統統都跟疇前一樣。不然,難逃大禍!”
王途拿了路上接到的徐平軍令,見過堡裡的主將,讓開堡門放行。
穿過帳前的人群,扶麻到了帳前,大聲喊道:“瞎廝鐸心,甲寒已經返來了,他已經得了朝廷號令,繼任本族軍主!你還不快快出來驅逐!”
“認得,當然認得!之前我族裡煎鹽,有很多就是由他們發賣。不過我傳聞這些人主如果販黨項的青白鹽,隻怕是與黨項早就有勾搭!”
有跟扶麻乾係好的小首級,紛繁擁戴,取出刀槍,上前圍攻幾個鹽販。
說完,一劍斬下瞎廝鐸心的首級,扔在一邊,大聲道:“新軍主接位,這弑父奪權的賊子天然留不得!大師聽新軍主號令,不成乘亂肇事!”
瞎廝鐸心高低打量了王途一番,不屑隧道:“你又是甚麼人?我們族裡的事情,與你何乾?誠懇到一邊去,過一會聽我發落,不然謹慎你的性命!”
問明白了族裡的景象,王途對甲寒道:“前人雲,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瞎廝鐸心既然不得民氣,我們隻要告結束他,你族裡天然安靜。”
瞎廝鐸心嚇得心膽俱裂,回身欲逃回帳裡,被王途從前麵一腳踢在腰眼,跌在地上。
王途來秦州的時候不長,對這些事情不熟諳,問道:“這些私鹽估客你們熟諳嗎?”
王途點頭,大抵猜到了事情的頭緒。路上過永寧寨的時候,已經曉得了禹藏花麻帶兵大肆進犯,這幾個私鹽估客來教唆瞎廝鐸心,隻怕就是為了策應禹藏花麻。
瞎廝鐸心轉頭看了看跟上來的喬官人幾個鹽販,不由大笑:“你這鳥男人,帶了把鐵劍便就胡吹大氣!我族裡一兩千帳,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你淹死了,還敢喊打喊殺,笑死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