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小菜秀秀愛吃,隻是她那邊畢竟是外室,小門小戶,冇有這些經曆,吃了兩次便就再買不到了。找人問起,才曉得這東西產量未幾,過了季候就再難買到了。既然陶知縣要送,徐平天然冇有推讓的事理,他也不想跟治下官員的乾係弄得跟老鼠與貓一樣。
陶知縣指著前麵幾株牡丹道:“都漕,這幾株牡丹有個項目。那黃的名為姚黃,原是一戶黃姓人家培養出來,厥後傳播。那紫的名為魏紫,傳自侍中魏道濟家裡。人言牡丹是百花之王,洛陽牡丹又甲於天下,而洛陽牡丹中又以這兩品最為寶貴。”
陶知縣請了茶,對幾人道:“下官備了幾杯薄酒,邊飲邊賞花如何?”
亭子邊上立了一塊白壁,上麵都是各種詩詞,想來是到這裡賞花的文人所題。王堯臣和楊告兩人站在白壁前看個不休,也不曉得是甚麼人的詩詞吸引了他們。
姚黃魏紫在後代已經成了名花的代稱,這個年代倒是方纔培養勝利冇有多久,就是在洛陽城裡等閒人也見不到。花有了變異,特彆凸起的便可稱為奇花異草,而隻要這些性狀穩定下來,能夠遺傳,纔算是新品。姚黃魏紫這兩種牡丹中的絕品,這個年代方纔氣夠滋長冇多久,極是寶貴。就如許一束花,出去賣上百貫也不希奇。
陶知縣道:“亭裡備了茶生果子,不如我們到內裡歇一歇。”
河南縣是王堯臣部屬,徐平和楊告兩人都是客人,當然是由他做主。
聽了徐平的話,王堯臣搖了點頭:“就是因為跟當時我們想的不一樣,我才感覺有些難辦。當時我們想的,是百姓特彆是那些朱門大戶手裡,不要放太多的現錢,才把現錢算入戶等裡,要麼就存入錢莊,要麼就去開公司。開了公司總要去做買賣,讓官方的錢由此活起來,不要成了死錢。可現在,我傳聞洛陽城裡很多朱門大戶,都是開的虛頭公司,隻是為了存錢。買賣都是在賬上跑,看著熱烈,實在都是虛的。”
“他們手裡拿著那麼多實錢乾甚麼?”徐平皺著眉頭。“這又不是養牲口,還能生出小豬小羊來,他們就不怕將來錢越來越不值錢?”
王堯臣道:“自年後雲行說是要在京西路讓百姓開甚麼公司,說實話,對此事我都還冇有弄得太清楚,卻冇想到西都城裡卻如雨後春筍普通,冇多少日子便就開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