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本吉點頭:“百無一用是墨客,我手無縛雞之力,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無能甚麼?”
種詁和齊本吉兩人打落身上的雪花,在位子上坐下來,看著唐老兒忙來忙去。
種詁道:“那是天然,若不是冇有體例,誰情願拋舍家業?對了,無咎你現在每天無所事事也不是體例,有冇有想過找點事情做?”
正在酒樓門口掃雪的唐老兒見種詁和齊本吉連袂而來,住動手大聲喊道。
種詁正容道:“前兩日家父從汜水縣來信,說是轉過年來,轉運司要招一些讀書人,讓三司來的人教算術和記賬。家父特地叮嚀,這事情不要當作等閒,現在都漕官人在京西路辦的事情,就要很多如許的人。信裡的意義,學了這個,便就是一世的鐵飯碗,比吃官家的飯還要堅固。你我讀書人,去做公吏礙著麵子,放不下身材,這條門路倒是恰好。”
“提及來這都是上天必定,緣份到了,不管如何都能順情意。大姐回龍門前,把在城裡陶化坊的宅子賣掉了。你說巧不巧?買那宅子的恰是當今都漕官人的小夫人!我們也是被逼著冇體例,讓大姐硬著頭皮上門一說,冇想到小夫人一口承諾了下來!”
“哎呀,如許的氣候,風啊雪的,兩位不在家裡好好呆著,如何還出來啊?你看這雪這麼大,走路都艱钜,在家裡暖洋洋地烤著炭火多好!”
“如此最好,多謝老丈!”齊本吉說著,提起酒壺倒滿了酒。
“那也是天大的造化!有了這一注買賣,老丈好好用心,一定就不是一條財路。”
唐老兒連連擺手:“大郎不要曲解,不是專門給我們送。本來三司鋪子是要到四周的禁軍大營送酒的,順帶給我們送來。”
徐平的技術普通,也就是做出那麼個意義,歸正冇有比較,大師就姑息吃著罷了。過了這麼多年,顛末這個年代很多人的改進,早已經不是徐平素時做的阿誰粗糙模樣。
種詁點頭:“恰是,並且不容辯白,年後三司的人一到洛陽便就要去學。”
齊本吉笑道:“有了活路,這老兒就像換了小我一樣,忙個不斷。”
齊本吉低頭想了想,過了一會才道:“大質,恕我直言,這個學了有甚麼用。去做賬房先生?那還不如去做公吏呢!有甚麼奇妙,可否流露一二。”
齊本吉問道:“這事情唐大姐如何幫得上忙?”
唐老兒指著桌上的幾個鹵菜道:“這是我從張十二郎那邊學來的,傳聞是傳自都漕官人的家裡。中牟白沙他們家的酒樓一向賣這個,聞名四周幾個州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