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渙以經略司判官兼秦隴路招安蕃落使,朝廷的本意是隻要他去過青唐,給他這個官職以皋牢唃廝囉,以是官職帶的是並不存在的秦隴路,而不是秦鳳路。但徐平在秦鳳路的政策不再是以夷製夷,而是以我為主,變夷為夏,他管的事情也就變了。秦州轄下蕃落的並帳為村,設寨堡之類的事情,現在是劉渙在管。

“話是如此說,但蕃部少了鹽池這項支出,必定對朝廷心生痛恨。蕃羌愛財,如果我們置之不睬,能夠就會生出亂子來。朝廷給他們前程,他們如果不從,兵變我們去安定是師出馳名。不然,就是我們做事不力。不教而誅謂之虐,本朝以仁義治天下,不能那樣做。”

劉渙也感覺這是唯一可行的體例了,問道:“如果官府拉攏,每年定幾多數額?一斤多少錢合適?收了他們的鹽,解鹽運到這裡的就要少了,不知三司願不肯意。”

王拱辰道:“其實在官麵上,本朝本就不答應朝廷轄下的處所用蕃落私鹽,之前隻是撫綏蕃部,睜一眼閉一眼不管他們罷了。運到這裡以後,解鹽味道寡淡,泥沙也多,百姓才喜好蕃部的青白鹽。現在朝廷肅除了這些弊端,有上好的細白鹽,誰還會吃蕃部私鹽?既然本來就是不答應的事情,又何必理睬蕃部的人如何想!”

徐平點頭:“這倒也是。對於周邊蕃部,隻要不附黨項的,我們還是以撫綏為主。如許吧,我們一起想個彆例,看看能不能分身其美。——先說好,低價細鹽不成能停!”

徐平搖了點頭:“君貺,如果隻是照顧這些蕃落,如何做都能夠。但是不要忘了,我們定如許的鹽價,是為了不準黨項的青白鹽。有鹽池的蕃落即便同意了,黨項的鹽賣不過來了他們如何甘心?我現在擔憂的不是這些蕃落肇事,而是黨項,另有之前從黨項私運青白鹽贏利的部族。鹽又不會長***項每年向本朝賣那多的青白鹽,如何來的?會州四周的那些部族,很多都參與販運私鹽,他們纔是最有能夠肇事的。”

劉渙明白了徐平的意義,試著問道:“要不,蕃落的鹽由秦州拉攏,定一個數額如何?”

徐平笑道:“三司如何會不肯意?你覺得現在一斤細鹽十文,另有多少利錢可賺嗎?解州運到這裡近千裡路,賣的鹽價能夠運費就算不錯,說不定三司還要賠錢出來。至於每年的數額,能夠通算一下秦鳳路幾州的人戶,全數收了他們的鹽也何嘗不成。不過,數額不能定得太高,製止蕃人貪財,把黨項的青白鹽混在內裡賣給我們。最好的體例,還是他們把鹽池獻出來,朝廷那邊立鹽監。作為賠償,能夠一次性付錢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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