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應諾,回身出了廟門,向不遠處的縣城去了。
孟州這個處所,因為離著西京河南府太近,常常會有朝裡的大臣過來做知州,這個時候州裡的民事便由通判做主。作為這裡的百姓,孫豐年見怪不怪,曉得前麵的這個官人就是州裡最大的官,掌管著他們這些小民的生殺大權。
諸般叮嚀罷了,李參這纔出了口氣,對身邊帶來的孟州公吏道:“去搬張桌子和幾把交椅來,提孫豐年一家!”
公吏叉手應是,有人去搬桌椅,分出兩人與徐平留下的橋道廂軍一起,去中間的偏房帶了孫豐年佳耦和孫二郎出來。
第二天一早,徐平起床洗漱罷了,一出房門就瞥見李參站在門外。
孫豐年戰戰兢兢地走上前,立在一邊的公人就有人大聲喝道:“見了本州的通判官人,還不快快上前施禮!”
施禮問候過了,李參問道:“待製,不曉得本年有甚麼叮嚀?”
本身真的錯了?還是因為機會剛巧,恰好讓徐平在災年碰到了些事?但是最早推出表苗貸的初誌不就是為了防災嗎?
風從黃河上吹來,帶著清冷,帶著泥土的氣味,在黃河岸邊的地盤上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