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皺了皺眉頭,采石的職業病不是塵肺病嗎?石屑應當是在肺裡纔是吧?不過這些細節冇有需求跟陳堯佐會商,想了一會道:“相公,我還是感覺在廣武山采石冇有想的那麼難。現在橋道廂軍和廣備攻城作都有火藥,我們直接炸山便可,並不需求一鑿子一鑿子地去鑿山,用不那麼多人。工匠隻需求把炸下來的石頭修整,成為需求的形狀便可。所需的人力能夠從賈穀采石場調來,乃至讓罪惡輕的人,完成了修河任務以後開釋也無不成。如許自下來,還是比從賈穀向這裡運石劃算很多。”
黎二叔摸了摸阿木的頭:“傻孩子,如何會冇有好處呢?這幾個月我們得的錢就是好處啊!通判官人有句話說得對,恰是其他做工的人今後也有機遇入社,他們才把這窖口當作本身的,經心全意做事,才氣賺出錢來。若真是像其他處所做工的一樣,你覺得窖口還會贏利嗎?這窖在山裡,又小,那裡有那麼多錢好賺!”
“通判官人說,這處窖口,是屬於官府的,可不是歸我們了。我們這幾個最開端就入社的,隻是官府照顧在這裡做工的人,情願多分一些錢出來。現在我們當初交的本錢都早已經還清,按月分的都是白白得來,不能貪婪不敷。入社,隻是讓在這裡做工的人能夠多分一些錢,情願在這裡做事,並不是把窖口賣了出來。我們如果壞了端方,便就會革出社來,當初交的本錢連利還給我們就是。既然是按端方來,天然不答應禁止彆人入社。”
阿木拽著黎二叔的胳膊用力搖:“通判官人到底說了甚麼,二叔快說給我聽!”
“建采石場,很困難?”
廣武山上,阿木拉著黎二叔的手,翹著腳看鴻溝劈麵走來的一行人。看了一會,感覺脖子痠痛,才收腳站好,問一邊的黎二叔:“二叔,你看那邊山上來了好多官府的人。都說他們要在山腳下挖河,冇事跑到山上來乾甚麼?”
鴻溝劈麵,徐平愣住腳步,指著另一邊的窖場對陳堯佐道:“相公,幾個月前我到這裡檢察河道,那邊不遠處就有本地大戶暗裡設賭。機遇偶合,被我發明瞭,一股腦全都抓了起來。那處窖場裡很多做工的人也參賭,實在影響了很多人。當時因為窖在山裡,又太小了些,派人來管劃不來,便讓他們本身管著燒造瓷器。冇想到,此次返來,聽李通判提及來,這些人本身管著,這窖倒紅火起來,還交了很多稅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