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野利旺榮和成克賞詳細講了大家駐地,以及後續安排,徐平道:“兩位大王且先到後衙稍歇,我與範經略和折軍馬另有些朝廷的事情要談,談完便去與你們一起喝酒。”
澶州之戰後固然與契丹再冇有產生戰事,邊疆地區卻無時無刻不在對峙,這一仗以後估計也是如許。在黨項完整安定,朝廷籌辦充沛之前,估計不會再與契丹打了。既然今後要對峙,那天然就要拿到無益於本身的天時,以最小的代價,破鈔對方儘能夠多的國力。
事理是必然要講的,不然就永無寧日。但要講事理,拳頭夠硬才氣夠,不亮拳頭就想講事理,彆人會當是個笑話的。這一仗就是四十年前澶州之戰的後續,與契丹先比一比拳頭,然後再坐下來講事理。今後歲幣是多少,如何交,誰給誰,鴻溝如何劃,有了爭端以後如何措置,都看這一仗的成果。朝廷一向不睬會契丹,便就是在等這一個成果。
範仲淹道:“當然不成。四十萬雄師在這裡,人吃馬嚼,朝廷支撐不易。我們身後還稀有十萬口哀鴻,所花賦稅不成計數,不能長時候拖下去。”
徐平點頭道:“範經略說得不錯,這一戰要速戰持久。現在是六月,兩位歸去以後籌辦一下,七月中便就開戰。當時還是夏季,牧草未枯,契丹兵馬點集不及。放心,野利旺榮和成克賞有體例,必然能在當時讓屈烈帶兵來投,蕭普達會出兵的!”
折繼閔道:“都護方略如此,我們照行便可。隻是,現在雄師已經雲集,不知甚麼時候開戰?總不能比及契丹國主統了雄師前來,我們纔去打擊吧?”
徐平笑道:“軍馬,我們先不能想那麼遠,先想戰後如何與契丹對峙纔是正路。後邊年代的對峙我們贏過了契丹人,打豐州、朔州就不是甚麼難事。秦朝時設置的九原、朔方兩郡,實際上就是沿著黃河兩岸,大山環繞間的這一大片高山。這裡土質肥厚,又有黃河的水利,極易開墾成農田。占住了這兩郡,便能夠在這裡屯田,十年八年以後,僅這裡的糧草便能夠支撐數十萬雄師作戰。兩位想一想,如果在河曲長年有三四十萬雄師,契丹的雲州又如何能夠保得住?軍馬問為甚麼不占住豐州,儘得兩郡天時,因為我們現在運營的是接下來的一二十年時候,與契丹在這一帶對峙的事情。如果占了豐州,則與契丹的邊疆就以大山為界,他們隻要以少量兵馬扼守隘口,便能守住雲朔兩州。而留下豐州,契丹就不得不在這裡駐紮雄師,糧草要從山後運來。在那種處所運糧,有多難你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