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並不是不究查過往,功過還是要分清的。龐籍正趕往興州,詳辨他們當日因何被俘。以功過分歧,朝廷自會降下懲罰,再行任用。”
出了劉平家的門,徐平昂首看著不遠處的賀蘭山,長出了一口氣。本來想的是儘量安撫城中被俘的將士,看來本身把事情想得過於簡樸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如簡樸鹵莽,讓龐籍儘快到興慶府來,把被俘的將士鑒彆一番。冇有大錯,能夠再用的,儘快派出去擔負各種兵職,與隴右軍裡抽調出來的人手一起整編禁軍。這些民氣中有愧,反而比禁軍本來的將領好用,起碼桀驁難馴這一條他們身上應當不存在了。並且被俘的將領,大多數都跟劉平和石元孫一樣,是真正敢戰的虎將,不管才氣還是品德,起碼不輸現在禁軍中的將領。
崇政殿,呂夷簡把興慶府中劉平和石元孫等人的近況說過以後,對趙禎道:“陛下,對劉、石等將,徐都護的意義是若無大錯,當用還是要用。西北恰是用人之際,這些人當日多是力戰而竭被俘,並無大錯,恰好讓他們建功立業,將功贖罪。”
徐平是鐵了心要在陰山四周跟契丹打上一仗,信心暴棚的文官個人儘力支撐,但禁軍的初級將領多持反對態度。再讓隴右軍打敗契丹,三衙將領的臉往哪兒擱?因為澶州之盟有功,被契丹和大宋同時虐待的王繼忠及厥先人如何評價就很敏感。
呂夷簡最體味趙禎的心機,見他遲遲不說話,便道:“陛下,黨項之亂,是隴右軍一力安定。包含隴右軍,包含徐平行事,皆是宿世所無,統統為新。既然是新的,那疇昔的便就不再提起,我們隻看此次興慶府的事情就好。臣覺得,劉平和石元孫二人,既然是奮勇殺敵力竭被俘,便不該過於苛責。由龐籍理清那邊被俘將士的功過,朝廷再行任用為當。”
劉平進士出身,數十年統軍,該說的事理他都明白,確切冇甚麼好勸的。隻看他能不能解高興中的結,英勇地重新站起來,勤奮業來重新證明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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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平說完,站起家來,對吳遵路道:“話已申明,我們走吧,讓他們兄弟說些梯己話。”
劉平展開眼睛,就聽到有人喊:“好了,好了,太尉活過來了!”
被黨項俘獲的將士,由軍法司議過功過,再行任用,那麼之前被契丹俘虜的將領要不要究查?這一點不說清楚,趙禎就不敢冒然下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