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清算罷了,信步出了院子,來到店門外。保護的兵士,三司的公吏,以及趕車的車伕都在忙繁忙碌,一副熱火朝天的氣象。
鄭主管這一夜裡都睡得不結壯,醒了以後看了當作身邊的陳主管,仍然還在那邊熟睡,也不好喚醒他,穿衣下床出了房來。
洗漱罷了,陳主管的腦筋完整復甦過來,想起本身剛纔失魂落魄的模樣就感覺好笑,對鄭主管道:“又要出去吃東西,你不怕內裡有賊?”
眼看著孫二郎就要被三人抓住,喜慶大急,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一向摸不著腦筋的孫二郎這才曉得到底是如何回事,攔住陳主管,低聲道:“比來河陰縣裡流亡的人戶很多,這三小我當是來追我們一家的。昨夜承蒙三位接待,感激不儘,如何好再扳連你們?我隨他們去就是,想來他們也不會把我一個小孩子如何樣。甚麼時候見到我的爹孃,跟他們說一聲就是。”
那三個大漢聚到一起,中間一個指著孫二郎道:“你這賊坯,事光臨頭了竟然也不曉得逃竄,平白省了我們無數力量!隨我來,且逮了他!”
這邊動靜大了,那邊喜慶聞聲也起了床,開了房門出來問道:“兩位主管,天氣才方纔放亮,這便就要上路了嗎?”
陳主管看看一邊一副不知所措模樣的孫二郎,想了一想,還是後退了一步。從昨夜起,鄭主管就一向對孫二郎有思疑,現在有人來抓,說不定真是個賊?
說完,便就要出門去。
說完,搶先快步向那邊走去。
天剛矇矇亮,店的內裡就已經人喊馬嘶,熱烈不凡。兩京驛路是天下一等一的好路,儘能夠起早貪黑挑著風涼的時候行走,也不消怕錯過了宿頭。
“他也方纔起來,清算一下便就該出去了。”
鄭主管倉猝叫住:“莫要急著走,淩晨的氣候還是有些涼。擺佈無事,我們一起去店外吃碗餛飩吧,昨日我見中間的餛飩攤子甚是整齊。”
這個時候再不吃就顯得矯情了,孫二郞抱拳謝過,拿起中間的筷子。
陳主管聽了這話火氣就衝了上來:“本來是河陰縣的幾個差役,竟然敢在這裡如此猖獗!這裡是開封府的治下,你們可有河陰縣的牒文?跨州拿人,當要移牒本地州府,由本地官府出麵才氣夠,哪有你們如許強盜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