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琦笑道:“雲行如此說,也有事理。這上麵用心,倒是大有可為。”
王素搓了搓手:“如此最好。趁著他們冇來,我們先喝兩杯暖暖身子。去了洛陽城,最過不慣的就是不能常常喝你家的酒了。提及來洛陽城也有你家的酒賣,卻總感覺少了些味道,酒味雖有,卻不冇有都城的醇厚。”
聽了這話,幾位同年一起笑了起來。寒夏季候,新奇蔬菜可比山珍海味貴多了。
徐平想了一想,對世人道:“諸位,我一句話要講,你們聽一聽,有冇有事理,各自考慮。現在朝廷不比前幾年,賦稅上不再那麼嚴峻,也能夠做很多事了。你們曉得,我主持編過《富國安民策》,也曾經在奏對的時候,說過一句賦稅為綱。我們為官生財聚財不是好事,隻要這財是為了公利,便就當得起一個義字。不過義利之辨,眾說紛繁,固然這兩年政績突顯,還是有人不覺得然。現在李覯在國子臨,著書立說,便是要凝集民氣,讓大師明白這一點。疇前兩個月起,朝廷裡有幾個衙門,如同前幾年我編《錢法類書》普通,對此事廣采群情。治國之道,誰敢說瞭然於胸?這些群情,也是學的過程。你們如果有些心得,不如主動參與。實話說,按現在朝政施為,在這此中暴露頭角的,必定會受重用。”
“如何冇有?賦稅為綱,不是為了賦稅而收賦稅,而是這多收上來的賦稅,要利國利民才行。現在的施政,考覈處所官員時增收賦稅占的分量大了,必定會有那些心存幸運的官員,不擇手腕多收賦稅,乃至搜刮百姓。如何防弊,不恰是諫院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