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賬就簡樸了,隻要剛開端對公司的賬目查得不嚴,便能夠隻是開個虛頭公司,隻要賬目上有錢走來走去,實際就冇有雇人,也冇有貨色出產或買進賣出。那隻要開公司的人把賬目一燒,帶著錢遠走他鄉,你到那裡找去?這個馮士元能做出這類事來,必定是開封府的地頭蛇,他找人做這事,就先防到了這一點。以是隻要逼著貳心甘甘心腸來還京師銀行的錢,必然有體例把錢都逼出來,還上銀行的洞穴。”
喝過了茶,徐平對張惟吉道:“閣長有話直說就是,我們也不是外人。”
“那是天然,這麼大的數量,就是讓三司籌,也不是孔殷間能籌出來的。”
聽了張惟吉的話,徐平笑著搖了點頭,一時冇有接話。前些日子本身發起要專門設一衙門督工商的事情,成果都以為是多餘,現在出事了,不曉得那些人會如何說。有專門的衙門起碼能夠專人專責,現在好了,都不曉得哪個環節出了題目。
“還能有那裡?西京銀行啊!本來錢監也能夠借的,不過現在京師銀行這模樣,隻怕錢監不會借給你們。西京銀行是同業,隻要付利錢,想來他們是會借的。”
徐平到京師銀行衙門,劉沆和張惟吉早早就迎出來。進了客堂,張惟吉拱手:“省主安座,且先用茶。”說完,叮嚀公吏上好茶來。
張惟吉想了想,又問:“時候不等人,如果急著用錢,又不想冒風險,我們該如何做?”
徐平笑了笑,端起茶來,慢悠悠隧道:“最簡樸的體例,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