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興國寺橋,火食便就希少下來,走未幾遠,就見到個男人在路邊柳樹下張望。瞥見孫廉騎在頓時帶了隨向來,麵上一喜,倉猝跑過來叉手唱諾。
孫廉看著馮士元,過了一會才道:“他既然去了,用的又是我禁軍的名義,還不值得放錢嗎?放心,有灑家在這裡,他跑不到天上去,從你那邊拿的錢,必定會連本帶息付清!”
馮士元在涼亭裡瞥見孫廉出去,忙迎出亭來,施禮道:“太尉路上辛苦!”
又有一個小廝跑過來,先遞上濕毛巾讓孫謙擦了臉,才道:“樓裡有專門為太尉留的位子,靠窗的濟楚閣兒,最是平靜。小的領太尉上去――”
自澶州之戰後,戰役幾十年,武備鬆馳,現在恰是武將的職位最低的時候。
幾個侍從叉手應諾,一起到中間的去了。
“太尉有要事出門去了,甚麼時候返來可拿不準。”
馮士元向孫廉的侍從笑笑,口中道:“諸位那邊坐,自有好酒好菜接待,我與太尉說話。”
孫廉擺手道:“不必了,本日開封府使院的馮士元在這裡設席,貢獻灑家!”
小廝一拍腦袋:“是小的胡塗,馮太尉叮嚀了來――”
厲中壇內心直叫苦,又問:“那太尉有冇有叮嚀我先歸去?”
孫廉道:“高冒靈那邊有甚麼動靜?”
馮士元喜道:“隻要太尉能守這月月還錢的端方,買賣便就能做下去。話說在前頭,這端方一旦守不住了,參與這事的人一個也跑不掉!那是官家的錢,哪個敢賴!至於收的利錢,有太尉的麵子,不能跟其彆人一樣,便就打個九折,如何?”
說完,一提馬韁,向前行去。到了麴院街折向西行,走未幾遠就到了會仙樓前。
會仙樓也是都城裡屈指可數的大酒樓之一,處所固然偏僻,但仍然熱烈不凡。此時灑樓前結著綵樓,綵樓下坐了二三十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妓,對路上的行品德頭論足,低調子笑。孫廉固然明天輕車簡從,仍然氣勢不凡,一到樓前,就有女妓在起家招手。
酒菜上來,馮士元給孫廉倒上,孫廉端起酒碗抬頭一口喝乾,把碗拍在桌子上,口中道:“還是這酒夠勁,直娘賊,真是利落!來,倒上,我們邊喝邊說,先說說你的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