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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徑安閒主位上坐了下來,讓一邊站的仆人上茶。
馮士元擺了擺手:“不必,不必,如此妙人,我怎能不見上一見?你出去讓他們到小花廳候著,我頓時就到!”
在淺顯百姓中,白糖仍然是個金貴東西,到彆人家裡做客,提一瓶酒兩包糖,是很重的禮,非常有麵子的。不是如此,馮士元才懶得看呢。
厲中壇道:“鄙人要跟太尉說的,是一件大事,這裡卻不是說話的處所――”
“都城內裡,天子腳下,皇城裡的諸位大臣哪一句話不是天下震驚,那纔是大事!你說有甚麼大事,我如何肯信?我這小花廳,也不甚麼人都能來的,如何不是說話的處所?”
這些被晾在這裡,茶也喝不上一口,就像是被人耍的猴一樣,厲中壇再也忍不住,抗聲道:“太尉禮賢下士,都城無人不知,人稱‘小孟嘗’。本日登門,倒是見麵不如聞名!”
馮士元接了禮單在手,笑著說道:“世道不似疇前,這些措大也學會送禮了嗎?之前到我這裡來,明顯是來求打賞的,一個一個卻鼻孔朝天!”
那仆人道:“這兩人有些分歧,不像是來蹭吃蹭喝的模樣。他們還帶了禮品來,看起來好似是酒糖之類,專門一小我提著。――哦,這裡是禮單。”
幾個少年婦人嬌滴滴地笑,佯嗔去打馮士元。
一個少年婦人起家,笑嘻嘻地把仆人手裡的禮單接過,交到馮士元的手裡。
中間的人莫名其妙,一個認些字的少年婦人把禮單拿起來,展開一看,也不由掩著嘴笑了起來:“這來的是甚麼狂徒,竟敢消遣官人――”
仆人上了茶來,馮士元隨便喝了一口,也不說話,隻是高低打量麵前的兩人。
向馮士元躬身施禮,仆人道:“本來是兩個無知狂徒,小的出去把他們亂棍打走算了!”
厲中壇內心鬆了口氣,與朱七相視一笑,對仆人道:“煩請主管帶路。”
幾個薄羅輕紗的少年婦人圍著他或坐或跪,從中間幾個盤子裡取了各種時令生果,送到他的嘴邊,鶯歌燕語:“官人,吃點生果解悶來耍――”
大樹參天,把熾烈的陽光擋在了內裡。中間竹林帶風,流水潺潺,外邊的石榴已經變得通紅。太湖石堆成的假山下,馮士元懶洋洋地側臥在竹榻上,醉眼昏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