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仁榮上前一步道:“烏珠,張相公所言甚是,要三思啊――”
在內心,元昊實在也是如許想的。不過他的賭性比這兩位老臣重很多,一向在等的並不是竇維吉的動靜,而是宋軍的動靜。就這麼灰溜溜地逃出天都山,元昊不管如何也不甘心,一心想著宋軍暴露甚麼馬腳,再打一個三川口那樣的敗仗。隻要有這麼一場敗仗,則對內有交代,能夠提振士氣,對外則是首要的媾和籌馬。
“圖?他們能圖甚麼?那處監軍司我不要了,他們還能如何?”元昊一邊說著,一邊又把地上的酒壺抓了起來,抬頭喝了一大口酒。
野利仁榮道:“烏珠出山以後,天都山儘管先交與微臣。我們約以光陰,守到當時我再帶兵去與烏珠彙合。隻要鎮戎軍以北門路通暢,他們就何如不了我們!”
元昊轉過身來,眼裡的紅色已經褪去,麵色沉寂了很多,問野利仁榮:“阿舅也是如此想?韋州天時可比天都山差很多了,在那邊我們又能守多久?”
元昊重重點了點頭:“事已如此,便聽阿舅和相公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