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開首難,第一年有兩三萬石,第二年不定就有幾十萬石了,漸漸來嗎!”
營田務的事件談完,轉過話題,趙禎對徐平道:“前些日子,傳聞你莊上本年種了很多木棉,我也在後苑種了幾株,我們前去看看。”
深思了一會,徐平對趙禎道:“陛下,中原種糧,良田也不過年產兩三石。本年第一年,營田務開來種田的隻要一百多頃,能收糧米兩三萬石就不錯了。”
一邊的晏殊笑道:“倒是巧了,我回到都城,剛好有人托我給王拱辰做媒。”
徐平為人做事一貫老成,在趙禎和朝中大臣的印象裡,都早已經健忘他才二十多歲的年紀,隻當作宦海浸淫多年的白叟。徐平一說王拱辰隻比自小兩歲,趙禎和晏殊才恍然明白過來,不過不是想起王拱辰春秋不小,而是想起徐平本來才這麼年青。
徐平道:“傳聞是一向冇有合適的人家了。”
事情便就這麼定下來,王拱辰出任第一任的營田務提舉官,至於跟薛奎家三娘子的婚事,就要靠晏殊一張舌綻蓮花的巧嘴了。晏殊做媒不是第一次了,有經曆,定能辦好。
徐平出了一口氣,乘機道:“開首第一年,要清算地步,開溝治渠,招募人手,營田務還缺耕牛騾馬諸般大牲口,萬事龐大。臣想來想去,直集賢院、太子中允王拱辰,本是天聖八年狀元,自客歲至今又在三司條例偏修所做事,學問既廣,做事也可靠,能夠出任第一任營田務提舉。能夠責以數額,逐年考課。”
到了一處朝陽的處所,看著約有小半畝的棉花地,地裡顯得有些肥胖的棉花苗,趙禎皺著眉頭道:“這就是木棉?朕看著老是不像。聽人說,南邊的木棉樹高大非常,花開起來素淨光輝,望之如海。這小苗嬌嬌怯怯的,總不是能長成大樹的模樣。”
薛奎有一子早夭,而後連連生的都是女兒,冇體例過繼本身的侄子秉承香火。現在都快七十歲的人了,另有四個女兒留在家裡冇有出嫁,他是急得不可。
“王拱辰?”趙禎沉吟一會,點了點頭,“倒是能夠,就是春秋幼小了些。”
晏殊和趙禎兩人點了點頭,冇再說甚麼。因為他們完整不懂,乃至不曉得徐平說的是甚麼意義,底子也冇法問下去。歸正就是曉得了,現在棉花織布另有一些困難,目前隻無能看著在地裡種出來,而冇法大範圍地操縱。
棉花的適應性很廣,徐平也曉得代價,但紡織東西一向冇有清算利索,他便冇有大麵積推行。孫七郎的婆娘說是會織棉布,用的東西卻非常地原始,當作大宗商品的話完整冇有合作力。徐平宿世棉布紡織都是在大工廠裡,他冇有見過,更加不曉得當時候已經絕跡的古熟行工紡織東西是甚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