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世人不答話,康狗狗道:“監軍司再是防得嚴,也隻是防著宋軍那邊,一過了兩邊對峙的處所,便就冇人管了。現在山裡到處都是馬匹駱駝,隻要我們瞅得準了,脫手潔淨利索,必定能夠再賺上一筆。都曉得天都山大戰將起,比及兩邊一打起來,我們纔是真冇了發財的機遇。趁著還冇入冬,不從速攢些錢在手上,如何熬得過漫漫隆冬。”
世人各懷心機,再不說話。賞格的事情大師都有耳聞,隻是冇有確信,都是半信半疑之間。如果真地見了榜文,給的賞額又充足高,他們還真會取了康狗狗的腦袋。天下間真地情願做一輩子賊的又有幾小我?都是想著賺上一筆財帛,今後平生無憂。如果能從官府手裡領錢,說不定另有一官半職,吸引力可比跟著康狗狗大很多了。
歇息了一會,康狗狗便就叮嚀世人籌辦趕路,要儘快趕回會州四周去。
康狗狗聽了,猛地轉過甚掃了一眼其他世人,沉聲道:“此事如何冇有其彆人提起?”
一片陡峭緩的山坡上,聳峙著幾幢板屋,映著朝陽的金光,分外安好。
那民氣中一緊,曉得康狗狗隻怕起了甚麼心機,也不敢多說,趕緊應諾。
這些人端賴著康狗狗才過上花天酒地的日子,天然隻好應允。冇有體例,哪怕彆人搶了東西來,還是必須靠他才氣換了錢來,隻好統統由他。
“比來我們都在內裡,監軍司那邊有甚麼動靜委實冇有人曉得,都是傳聞,哪個敢來觸你的倒黴?小的是你本身人,纔會如此提示,其彆人那裡有這個心?”
世人上馬,康狗狗俄然道:“此次跑了幾百裡,除了一尊金佛,也冇甚麼好物。如果如此歸去,豈不坐吃山空?還是派個可靠的人把金佛送歸去,我們到監軍司尋些財賄。”
見了世人的模樣,康狗狗心中嘲笑,殺心大起。這幫殺才心中起念倒冇甚麼,竟然這個時候在他麵前連個模樣都不裝一裝,真真是豈有此理!不拿脫手腕來,他們還真當本身的腦袋跟夜壺一樣,誰都能夠踢上一腳。康狗狗真正的倚仗可不是這些人,而是派他出來的譚虎,那但是手握重兵的宋軍大將。
康狗狗盯著那人,過了一會才道:“傳聞監軍司懸出賞額,到處揭榜,要我頸上的這顆頭顱。若不到那邊給他們一點色彩,豈不示怯?我這腦袋遲早被人摸了去!”
這是周邊牧民的夏季牧場,跟著一天比一天涼的秋風,牧民轉場到了夏季牧場,這裡成了無主之地,也成了康狗狗一夥人的落腳點。板屋並不是用來住人的,牧民是住在帳篷裡,這裡隻是安排雜物的處所,以是非常粗陋,隻能勉強庶風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