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京驛路上,徐平坐在馬車裡,看著窗外垂垂變濃的秋色,對一邊的秀秀道:“我們此次去洛陽,那邊是除了都城,天下第一等的地點。秀秀,你感覺如何?”
說完,丁謂大踏步地走到拴在樹上的毛驢中間,解了韁繩。
“好啊!起碼我現在還是高興的。”秀秀擦擦眼角,對著徐平笑了笑。
鄭州的知州是陳堯佐,趙禎親政後罷宰執出任處所,以他的身份天然冇有出來驅逐徐平的事理。真正辦理州政的通判盧革,少舉孺子,天禧三年中進士時也隻要十六歲,彆看他年紀不大,資格卻已經很深。
“天然是功德!過幾年我年限一到,歸葬中原,你扶棺也少了幾千裡路的跋涉!”
徐平聽了哈哈大笑,起家翻開馬車的簾布。
徐平道:“陳相公如此客氣,我如何敢當?候日落時分,必登門拜訪。”
盧革謝過,又說了一會閒話,便就帶著一眾官員告彆。讓徐平在驛館裡安設下本身的侍從,到了早晨再赴拂塵筵。
秀秀淺笑道:“我不要甚麼,官人隻要少喝酒就好。”
在分開的前一天,林素娘找到了秀秀,幾經躊躇,幾經掙紮,還是問秀秀,願不肯意跟著徐平到洛陽去。此次不能更是做婢女了,秀秀過了那樣的年紀,此次進徐家做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