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參躬身施禮,點頭稱是。
李迪笑著道:“放在你那邊有甚麼不當?就是在我這裡,也是小吏保管,甚麼時候用了印有的我都不曉得。好了,你兩印同掌,州裡的事情除非特彆大事,本身拿主張就好。”
處所政事,必須知州和通判連署,能夠一個主官做決定的事情很少。這本來是為了製止處所官做大的辦法,但也會形成政事遲延。李迪信得過李參,乾脆把知州的官印也交給他,普通的政務就讓他直接措置了。官印並不是由長官帶在身上的,而是由專門的公吏在保管,白日主官交給長官廳,由當值的幕職曹官用印,早晨主官再收歸去,製止部下官員偷偷濫用。現在兩個官印都在李參手裡,相稱於長官廳和通判廳合二為一了。
“不消那麼嚴厲,就當我們平常談天,能聽則聽,不能聽則罷。”李迪擺了擺手。“編出這本書來,可見徐平是真動了腦筋的,客歲的新政,不是心血來潮。自他在邕州提舉蔗糖務,賦稅增收之廣,能夠說本朝立國以來無人能比。之前是邕州偏僻,大師隻曉得他增收了那麼多糧,招攬了很多人戶,詳細個甚麼景象,卻冇人說得清。他送到朝廷裡來的奏章固然寫得詳細,不過眾官先入為主,老是感覺有些浮誇,無人正視。前幾年在三司主持鹽鐵司,會商了錢法,卻並冇有改錢政,大師對他的說法也隻是感覺有些別緻罷了。至於新開的場務,三司鋪子,弄出很多新奇玩意,也隻是說一句貳心機奇巧。唯一就是廢了官員俸祿的折支,全數發實錢,讓都城官員實實在在得了好處。”
李參善於理財,但他的思惟比較傳統,老是風俗於向前朝的經曆挨近。特彆是唐朝的第五琦和劉晏兩位理財大師,他們的政策李參研討得比較深。《富國安民策》李參做的是互市的部分,對於根基實際的瞭解遠遠比不上李覯和王拱辰。
一過了年,春季立即就到了。冰雪已經溶解,地盤變得堅固,天上有鳥高飛,地上兔狐在奔馳。柳樹悄悄地吐出了嫩芽,桃杏羞答答地暴露了花蕾。
李參拱手:“相公指教,下官洗耳恭聽!”
讓李參坐下,李迪拍了鼓掌中的書道:“你們編的這本冊子,我大抵看過了一遍,有些話對你講。你記下來,如果感覺合用,就帶給徐平,看看有冇有效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