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狗狗嘲笑著,昂首望天:“你都問明白了,還來問我何為麼?我說的又不是謊話,本身記得的便就是跟你說的那樣,至於彆人的嘴是長在他們身上,隨便他們編排。如果官人以為他們說的是真的,我說的都是謊話,那便趁早一刀了斷,問來問去做甚麼!”
“為什——”康狗狗嘴剛一伸開,便就被一腳把腦袋踩在地上,話吃了歸去。棍子冇頭冇尾地打下來,把康狗狗打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姚推官看著康狗狗,甚有興趣,剛想再說幾句,堂後轉出一個兵士來,對他附耳低語。
“直娘賊,你不能斷案在這裡跟我囉嗦半天做甚麼?把爺爺早點砍了我好早投胎,從速去找個說話算數的人!此次如何如此不利,被抓得不明不白,又碰上你這麼個糊裡胡塗的!定然是我本年命犯太歲,時運不濟,活活要氣死我!”
“你問了半天,不是審案嗎?”康狗狗氣得七竅生煙,他本身也曉得此次隻怕性命是保不住了,隻想早點了斷,冇想到被這推官戲耍。
看著一頭霧水的康狗狗,譚虎沉聲道:“進我虎帳,先打一百殺威棍!”
康狗狗看了看麵前的刑具,嘲笑道:“想恐嚇爺爺?爺爺自小有甚麼冇見過,有甚麼冇捱過,會怕你這些?來,來,一樣一樣都讓爺爺嚐嚐!”
話音剛落,幾個如狼似虎的兵士上來,抬手把康狗狗按在地上,棍了冇頭冇腦打下來。
姚推官報命。這不是普通的民事案件,這些人還享用不到鞠讞分司、命案必報朝廷的報酬,是由秦州代都護府行軍法,姚推官一小我便能夠把案子辦了。大宋路是虛的,州纔是實的,州一級能夠定極刑,不管提刑還是禦史台、審刑院,冇有詔旨隻能覆核。姚推官是從秦州到這裡來斷案的,如果冇有譚虎來,他早把康狗狗幾小我砍掉了。
譚虎看著康狗狗,點了點頭:“好,那就一樣一樣都來一遍,如果你不死——再來一遍!”
譚虎見上麵的兵士在康狗狗說話的時候停了下來,不由得眉誌倒豎,怒容滿麵,重重地“嗯”了一聲。
康狗狗一點籌辦都冇有,腦筋還冇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昏了疇昔。一大桶涼水冇頭冇腦地澆下來,康狗狗猛一個激靈,復甦過來,展開眼睛。正與劈麵一個哈腰看本身的兵士對上,一雙大眼嚇了康狗狗一跳。
姚推官笑道:“不做甚麼,我就是隨便問問。這案子不歸榆中縣管,杖刑以上,縣裡做不了主,都要送到州裡去,如何能砍得了你的腦袋?擺佈無事,我來問你,你答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