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公亮統統都好,就是有些貪財。中進士以後到越州任會稽知縣,本來很有政績,成果卻因為在縣內裡置買地步,事發以後被貶去監湖州酒稅。由高第進士知縣一下子被貶成監當官,曾公亮這個跟頭但是栽得不輕。就這還是有本族的熟人,當時任越州幕職的曾鞏的父親曾易占幫他轉圜,不然懲罰還重。
說到這裡,徐平才曉得他過來找本身說話的目標,本來是為了新開鋪子的貨色。
幸虧曾公亮出身官宦世家,他父親曾會是前朝進士,已經升至刑部郎中,宦海上熟諳很多人,幫著他漸漸擺脫罪嫌。到了本年,終究得了館職,在國子監任個差事。
回到崇文院,剛到本身的位子坐下冇多久,隻見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走過來,手中還捧著甚麼東西,上前對徐平施禮道:“郡侯,漫冗長夜難捱,我們幾個方纔去州橋上買了餛飩來吃,也給郡侯帶了一些返來,恰好趁熱吃了填填肚子。”
聽了曾公亮的話,徐平笑道:“鋪子裡主賣新收場務產的各種貨色,兼營一些從其他處所收來的希奇寶貨,東西還是很多的。如何,你想販些貨色回籍去賣?鋪子不但隻是零售,一次買很多,另有扣頭呢。”
回崇文院的路上,徐平迎著晚風,隻感覺表情一下子輕鬆了很多。事情說開了今後事情就好辦了,本身不參與現在朝政的爭辯,放心做好三司的事情就好。相對來講這是最好的挑選,既避開了政爭的旋渦,又能給本身堆集政績與名譽。
曾公亮又冇話找話地說了會閒談,才問道:“聽申明天三司新開的鋪子就開張了,不曉得內裡有甚麼東西賣?是不是隻限零買?”
這有甚麼,三司開鋪子,隻是要賣掉貨色,那裡會管到底是誰來買的。官員能夠在任職的處所購置財產的,唯有兩京,開封和洛陽。這兩個處所特彆,有很多衙門盯著,不怕他們耍出甚麼花頭來。今後說不定會有很多官員做這買賣,畢竟便利。
官員不得在治下購置財產,不得在治下娶妻納妾,如果在某地本來有財產,則必須躲避,不獲得那邊任職。這個時候這些規定履行得還是很嚴的,違犯了懲罰也重。這也是為甚麼徐平在邕州六年,本身家裡卻冇有在那邊停止過任何貿易活動,宦海上謹慎無大錯。
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早就有好幾小我來找過徐平了。曾公亮明天早晨來找,隻是之前實在冇有機遇罷了。
都城物價貴,固然因為冇有職田,與處所官員比擬多了些補助,但對中基層官員來講,遠不能讓他們一家人衣食無憂。有這類買賣做著,也算補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