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承貴父子終究冇有逃過韓道成的眼睛,甲承貴在路上就告結束性命,甲繼榮和幾個兄弟被抓進了諒州牢裡,女眷也都收押起來。
隻不過對於很多人來講,他們已經看不見大宋治下的諒州是甚麼模樣了。
看著李慶成拜彆的背影,徐平暗道,公然是能在甲家眼下忍了一二十年的人物,情麵通透,全不是甲家那幫廢料能比的。曉得徐平忍不下土官,他便本身提出來去邕州本地,至於兒子入官學之類的,更純粹為了安徐平的心。
徐平點頭。命譚虎帶著李慶成去張榮那邊。
你給我麵子,我也給你麵子,李慶成識相,徐平也不會虐待了他。如許的人物,才氣夠在合適的時候獲得最合適的好處。
“人丁喪失大半,壯丁連戰死帶流亡,更是隻剩下兩三成,如何能夠不冷落?並且開戰之前,甲家以守城為名,把城裡百姓的財產搜颳了一遍。現在城裡的人,就是有命在,家財也都早已冇了。”
譚虎送走李慶成,不過一刻多鐘的時候,又返回後衙。
“嗯,桑巡檢也是個閒不住的人,不過諒州現在統統安然,他去廣源州這一趟也實在辛苦,還是休整上幾天再說。對了,跟著桑巡檢去廣源州的那一萬民夫,現在如何了?”
“這是天然,我已經命韓綜從優撫卹,不能虐待了他們。不過他們畢竟冇有插手戰事,不需求休整那麼長時候,並且返來的也早。譚虎,你感覺,我現在從他們抽調五千人來諒州,算不算刻薄?”
“官人如何如許問?這等大事,我那裡敢胡說!”
攻破南諒州以後,找到李慶成在甲家的質子,徐平命專人送到了北諒州李慶立室裡。天然是示恩。但依徐平在左江道的作為,毫不成能答應李家持續在諒州做實權知州,括丁法和蔗糖務必然會行到這裡來。
甲家帶頭逃竄,城裡兵丁也就不會做決死抵當。宋軍入城以後根基冇甚麼戰役,城內粉碎的不算短長,城牆完整,房屋根基整齊。因為這裡名義上還算是大宋的地盤,對入城的宋軍徐平管束得很嚴,惡性事件冇有幾起。
隻不過兩三天的時候,諒州又規複了安寧。
邕州地處偏僻,邸報常常一兩年代纔下來一次,說的都是朝廷裡幾個月前的事情。反過來也一樣,邕州這裡徐平已經把廣源州滅了,匪首儂家的人被桑懌抓住以後,驗明正身,已經在廣源州就殺了個潔淨。成果朝裡還在會商要不要封儂存福為節度使,用來管束被徐平拍回諒州以南的交趾,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