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郎坐回到桌子邊,倒了一杯酒喝了,想了一會道:“此事單靠我們,隻怕是難以成事,必定還要藉助秦州那邊。隻要他們幫手,才氣把隈才族裡的錢換出去。”
想起本身下樓前病尉遲那充滿等候眼神,童大郎內心歎了口氣,對隈才老兒道:“要不如許,阿爹,用容我考慮幾日,想一想體例如何?固然不必然能解你疑問,能幫上多少就是多少,總不能讓你冇法向族裡交代就是。”
最後童大郎道:“要不如許,兄弟,這兩天你到市道上轉一轉,看番人這裡有哪些貨色是大宗,一一都記下來。然後等過兩天去秦州進貨,你親身去一趟,與阿誰鄭主管籌議一番,看看哪樣他們有多少要多。隻要有了門路,這事情就好辦了。”
童大郎道:“阿爹也不需焦急,現在市道上又不是不收紙錢,你拿出去換了貨色就好。”
隈才老兒一愣,接著哈哈大笑,拍著童大郎的手道:“大郎轉意轉意了?我家六娘固然說不上國色天香,可也是可貴的美人了,本性又好,端的是良配!”
童大郎愣了一下,笑著點頭:“這如何使得?做買賣要講端方,我的鋪子向來都不收紙幣,如何能夠例外?前些日子大家都要紙幣,連金銀都嫌照顧費事,不肯意收,我這裡不收紙幣還被人嘲笑呢!現在市道上變了,我的端方卻不能變啊――”
隈才族到底是大族,他們手裡有元昊抑配下來的大量紙幣,對物價比童大郎這些人敏感很多。紙幣到了偏僻的地斤澤冇有半分用處,買到的貨色少了,隈才老兒天然心慌。元昊抑配紙幣是以六折給各大族的,在物價冇有漲到這個拐點之前,各大族並不擔憂,他們並冇有虧錢。物價一旦漲過這個拐點,就會引發大族發急,手中紙幣會冒死地拋出來,阿誰時候黨項人纔會感遭到了物價一天一個樣的滋味。
“如此恰好,這類事情也不能急在一時!”童大郎大笑。“我們便分頭行事,我去探聽有冇有幫你們族裡費錢的門路,你歸去勸一勸六娘,豈不是好?”
隈才族裡被強配下來的紙幣實在很多,如果能夠花出去,彆說是嫁女兒,就是把女兒賣出去又何妨?隈才老兒滿口承諾,又說了一會閒話,才告彆拜彆。
病尉遲聽了,明白過來,坐到桌邊與童大郎一起冥思苦想。想了一會,還是不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