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冰粒固然蓋不滿空中,卻滑溜非常,就連人走都得謹慎翼翼,更不要說騎馬和乘車了。王博文一行隻好上馬步行,總算在入夜前回到了留守司衙門。

“龍圖辛苦,這可就幫了我們三司的大忙!”王博文接過冊子,略翻了一翻,口中連連稱好。“現在儘夠好了,便就如此,等我回京呈給省主。”

換過了衣服,王博文和王堯臣到了客堂,與徐平見過了禮,分賓主落座。

徐平搖了點頭:“話不是這麼說,官府施正,百姓民生,事事都離不了錢。如此大的數額掛在賬上取不出錢來,官方也會亂成一鍋粥。夏季的炭和棉衣,開春的牛和種子,這都是離了錢不可的。這麼大的缺口,三司不補上,可就坑了京西路的百姓。”

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徐平是很不想管三司的事情的。管了有結果還好說,一旦冇有結果說不定甚麼任務都推到本身頭上。但是現在事關本身治下,實在不管不可,三司如許不管不顧地硬拖下去,真地會坑苦京西路。大量掛在賬上的錢取不出來,會極大地傷害官方的信譽,並且構成無數的多角債,將來要解套還不曉得要費多少工夫。

問過了兩人到永安皇陵拜祭的環境,徐平把手中的小冊子交給王博文:“副使,看看這內裡寫的可還中意?如有不到的處所,我再讓點竄彌補。”

王博文見徐平不鬆口,本身躲不疇昔,隻好道:“現在三司有難處,委實是拿不出這麼多銅錢來,隻好臨時欠一欠,京西路也要諒解啊。要不,龍圖有甚麼可行的體例?”

“自古以來,錢帛並行,到了唐朝更是官府明定一匹帛能夠兌多少錢。到了本朝此法仍然不廢,絹帛本就是錢的一部分,錢不敷,銀絹還湊。”

徐平得了動靜,已經等在這裡。坐在炭火邊,喝著茶水,閒來無事看手中的冊子。

說完,王博文把冊子收了起來,再不談起錢莊的事情。

聊了一會閒話,徐平對王博文道:“王副使,且不說中書那邊如何看,錢莊能不能建起來,就是建,本年也不成能了。看看就到年底,一年一考,如果河南府的飛票兌不了,轉運使司如何考較京西路各州縣?這可不是河南一府的事情,京西路的大部分州軍,都等著河南府的錢平賬呢。河南府兌不了錢,全部京西路的賦稅數量就成一團亂麻了。”

這就是汗青上宋朝節製貨幣的稱提之術,最早用於銅鐵錢的兌換穩定,還隻是零散有人提。到了南宋紙幣通行,稱提之術生長起來,是包管紙幣一向能夠利用的關頭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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