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真多!大山內裡,千百年來就是你殺過來,我殺疇昔。有本領的占彆人的地盤。睡彆人的老婆。天經地義的事情!明天落在你的手上,你就乾脆一點砍了我,囉嗦甚麼!”
“好,好,州家殺得好!”老者連連點頭,“大仇已報,儂家在這裡的權勢一掃而空,從今今後,七源州還是我周家的!”
開口就是好處,全冇有一點為人臣子的憬悟,公然還是本身影象中的山裡人。卻不曉得,隻要好處,朝廷憑甚麼白給你好處?人家兵馬數千,戰力刁悍,甚麼仗本身就打了,並不需求藉助這些土兵。
大山裡的男人,大山裡的男人很了不起嗎?還是不把性命當性命是很高貴的事情?這片大山裡的血已經太多,分開也就分開了。
父親和母親的屍身都被扔到了麵前這雲霧環繞的山穀中,被湍急的河水衝到了不知甚麼處所,找都冇處所尋覓。
周德明拄著長刀跪在山崖上,對著山穀高喊:“阿爹,阿母,我返來了!明天在這裡,我要砍下仇敵的頭顱,給你們報仇!”
此時的七源州城寨,到處都是亂糟糟的,人喊馬嘶,雞飛狗跳。
老者鎮靜得滿麵通紅,眼裡乃至出現了淚光。
“呸!你們殘害婦孺,還佩稱男人!”
“死光臨頭了你還是嘴硬得很!”
回到衙門,幾個大姓的主事人都在官署裡巴巴地等著。
風從山穀那邊吹來,帶著砭骨的涼意,山崖上的一株孤鬆矗立在北風中紋絲不動,隻要翠綠的鬆針在風中收回簌簌的響聲。
天陰著,見不到太陽,隻要山風四周八方地吹,帶著砭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