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端的時候,柳八娘念著店裡給本身抓藥看病的恩德,也還兢兢業業。日子長了,她垂垂聽到了風聲,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她是陝西路華州人氏,自小跟著一個走州過縣的半瞎老頭長大,靠著酒樓裡唱小曲兒給客人聽,討些銀錢保持餬口。阿誰時節,她十三四歲年紀,度量鐵琵琶,老頭手持鐵綽板,四周幾個州縣裡也有些名譽。
到了大柳樹上麵,小廝朝著樹下細心看了看,口中道:“本來你的尿被小爺嚇歸去了,並冇有撒得出來。你且記取,在樹下撒尿的就是黃狗!今後這裡濕了,就記得你,我到處給人說,是你跟那隻狗在這裡尿的!”
前兩年,有個在華州監酒稅的宋大官人愛聽她唱曲,一來二去,便就把她納了為姬妾,算是有了個歸宿。不成想那宋大官人一任監官任滿,回到都城候選的時候,家裡的大娘子過來團聚,卻容不下柳八娘。
小廝十三四歲,工緻得像個猴子一樣,向東一拐,向西一扭,轉了一個圈,又跑回到了柳樹旁。劉二氣喘籲籲,那裡能夠追得上他?
劉二想著,忙昂首看天,也不曉得那神仙在那裡,儘管拱手拜了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