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改了?我的天哪――”
兩人與淺顯的入中販子分歧,他們底子不做糧草買賣,而是在陝西路和河東路的幾個大的州府收茶引,再帶到都城來到榷貨務換茶,然後轉手賣給茶商。說白了,兩兄弟隻做茶引買賣,是靠著本錢平空來錢。
過了一會,鄧員外俄然從椅子上一下直起家子來,抓住石慶年道:“石主管是積年的善人,發發善心救救我們兩個,來世做牛做馬為報!”
石慶年緊緊握住鄧員外的手,誠心腸道:“我們瞭解多年,豈能見死不救?我這小我哪,向來都是心軟,見不得彆人刻苦。不過話說返來,這事老是擔著風險,不讓你們虧損就讓彆人虧損,路我指給你們,千萬不要把我連累出來!”
鄧員外奇道:“哪個永寧侯?我們兄弟如何冇傳聞過!”
鄧員外兩人像是一下子就被人抽去了精氣神,冇了骨頭一樣軟在椅子上。
石慶年笑著又滿上了酒。
石慶年點頭:“酒是禁物,城裡城外都不能隨便照顧,你還想帶回西北去?不瞞你們說,這酒是當今永寧侯府上出的,隻此一家,再無分店。”
說完,抬頭一口把杯裡的酒倒到喉嚨裡。
石慶年搖了點頭:“官家要改茶法,我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如何救你們?”
“主管美意,我們記得你的恩德!”
一個絡腮鬍子端起酒杯,拿在手中打量了一番,不屑隧道:“你們都城裡的人就是小家子氣,喝酒不說用大碗,好歹用個手把握得著的杯子。這小酒盞一不謹慎就能吞到肚子裡去,用來喂鳥的嗎!”
“破交趾我們也曾傳聞,傳聞是個姓徐的,卻不想還封了個甚麼永寧侯!”
鄧員外和傅員外對視一眼,向石慶年拱手道:“石主管,你現在提起這位郡侯來,必然不是冇有原因,還請不吝指教!”
石慶年抬手指了指北邊:“皇宮裡傳出來的,官家和幾位宰執相公一起敲定,過幾天就要改茶法。為甚麼要提這位徐郡侯,因為他也在殿裡,當場就敲定下來了。”
兩個大漢你一杯我一杯,不一會就喝了小半瓶酒下肚。
“當然是客歲破交趾的阿誰永寧侯,用邕州的郡望封侯,光榮非常。”
“遵循天聖元年的折納比例,茶商那邊加上官府的貼納,新引對舊引也差未幾是二比一,還要貼實錢。而入中販子在都城賣茶引,則舊茶引一萬貫也不過隻能賣兩三千貫,另有很多人經年累月賣不出去。我阿誰兄弟心善,一萬茶引給三千實錢,冇有二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