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璋拜彆,徐平一小我坐在書房裡,看著窗外入迷。
三人坐下,譚虎安排人上了茶水,桑懌道:“真論爭績,仗打得好,還是我們在三都川勝出一籌。不過此戰陷冇兩位管軍,實在有些嚇人。”
三川口一敗,不在於喪失了多少軍隊,可駭的是對士氣的影響。本來黨項叛宋,朝中還不是非常正視,以為番邦小醜,仗著路途悠遠,宋軍倒黴於遠征飛揚放肆罷了。此次最精銳的禁軍主力被打敗,淪陷兩位管軍大將,很多人要被嚇破了膽量。越是不通軍事,越輕易戰前自覺悲觀,一呈現波折惶恐失措,舉止恰當。
曹克較著得有些焦心:“如此大事,節帥如何就讓鼓吹了出去?這類大敗,輕易擺盪軍心,應當嚴令,不準軍中群情!誰敢違令,軍法處置!”
徐平苦笑著搖了點頭:“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一味去堵,是行不通的,堵不如疏。不但不要製止軍中群情,還要讓他們多群情,把三都川如何敗的,都群情得清清楚楚!我正在讓樞密院把三川口一戰的詳細戰報送來,到時營批示使以上,都要參與這敗仗的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