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青上兩宋之交的複興諸將,最能打的嶽飛、韓世忠最後都能寫詩詞,庸碌有為隻會扯後腿的劉安世、張俊等人倒是保持著粗鄙不文的傳統,更不要說嶽飛軍中是文人比例最高的。獨當一麵的一方主帥,不能識文斷字很難設想。

病尉遲還是感覺內心不結壯,問道:“將軍,朝廷真地讓我們如此做事?我們幫著黨項把銀行、公司開起來,真地是幫著朝廷做事?將來可不能治我們的罪啊!”

看著他們的背影消逝在風雪裡,李璋問身邊的範祥:“通判,你感覺此人能做成嗎?”

“他?隻怕不成!”範祥搖了點頭,“這些日子他跟著鄭主管和劉主管學,我在一邊也看了,此人有些小聰明,但事情看得不通透。若隻是靠他,番賊的銀行和公司有能夠開起來,但範圍大不了,對我們好處有限。費了這麼多工夫,把黨項搞得天下大亂纔好。”

以軍事技術為主的士卒整訓叫練習,以批示才氣為主的軍官整訓叫學習,在定西城成為秦鳳路的軍事基地之時,徐平已經定下了根基的原則。幾支兵團的正副都批示使在辦理本部的同時,也一樣要與徐平一起學習軍事批示,學會如何去兵戈。

“你明白就好。此事做好了,你就是朝廷功臣,將來少不了你們兄弟的好處!”

“當年在河南府,童大郎但是在經略的眼皮底下,做出了那一樁大案。固然是機遇偶合,怪當年孫沔過分貪婪,但他能做成,就申明此人冇那麼簡樸。機宜,孫沔這些年在嶺南鬨出了好大的動靜,可不是個好相與的。童大郎當年能占孫沔的便宜,番賊那邊能跟他鬥的人並未幾,我們隻要在背後加一把力,說不定他就能把興慶府鬨個天翻地覆!”

李璋和範祥把病尉遲送出定西城外,對他道:“明天已是初三,年已經疇昔了,我們這裡不好留你。我派兩個親兵,帶你從這裡向北,走蘭州繞到黃河西麵,走鳴沙回到興慶府去。到了那邊以後,跟童大郎兩個好好幫著番人把銀行和公司開起來。比及有了些端倪的時候,我們會派人疇昔,一起開幾家公司贏利。”

病尉遲連連點頭:“我明白,我明白,隻是給些便當,彆人曉得了也不過是我們兄弟貪財罷了。如果事事都在一起,反而讓番人狐疑!”

不竭地拉張亢、景泰、明鎬等這些進士出身的文人進軍中,徐平也是冇有體例。他不是對甲士有成見,而是因為軍中的識字率還是太低了,人才培養起來費時太久,現在等不起。軍事戰役的決策、構造、安排都要遠遠高於處所政務,是要講科學技術手腕的,一個大字不識的人,連軍令都看不懂,希冀他去批示一場戰役就是開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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