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希笙說:“你覺得我衝你?我是心疼喜兒整天操心你們兩個。”
這些都隻是布希笙的猜測,可常景樂活像是切身經曆了一遍,這麼會兒工夫,身上盜汗都下來了。
常斌是個曉得衡量利弊的人,但再衡量利弊,也要以職責為基準,如果違背了職責,就算躲過了臨時的費事,今後也是授人話柄。
布希笙看著常景樂的臉,不動聲色的道:“但是要搞垮常家,這個來由還遠遠不敷,最起碼撐不起‘慣犯’,也達不到讓你爸丟了烏紗帽的境地。”
常景樂眸子一沉,腦筋敏捷轉著,常家在官場向來是不站隊,不捲入任何黨派之爭,常斌做事兒也是秉承著公道公允的原則,該如何樣就如何樣,外界曉得常家的背影,也多數是不敢惹;其次盛崢嶸的案子,明知是個燙手的山芋,當初常斌是不想接的,傳聞黨方兩家都派人找過,意欲較著,最後常斌一番糾結,還是秉公措置了。
布希笙說:“彆跟我這兒磨了,我要回家看孩子。”
常景樂一眨不眨的看著布希笙,一個字都冇說,廢孫浩澤他不悔怨,阿誰渣子自找的,可如果因為他的打動導致百口墮入無妄之災,他除了慚愧還能如何?
常景樂後脖頸又是一陣冷風,布希笙這話倒是真的,如果此次的事兒稍有行差踏錯,不但常家傷害,他跟戴安娜之間也會舉步維艱。
“是誰在背後處心積慮的想整我們家?”常景樂後脊梁發涼,這類被人在暗中算計的滋味兒實在如芒刺在背。
布希笙說:“冇用的證據算不上證據,隻能證明我的猜測冇有錯,黃聰不是俄然找上戴安娜,目標也不是想破鏡重圓,而是由這件事兒把常家推到公家的核心。”
布希笙道:“你爸剛接辦了盛崢嶸的案子,固然現在冇證據,但我聞到了抨擊的味道。”
布希笙說:“對方要想白紙上做文章,那我們就跟著他做,你一筆我一筆,故事的結局是誰來掃尾,現在還說不準。”
常景樂不覺得意的翻了一眼,“我早就看出你不是甚麼好東西,幸虧吵嘴全占文武雙全,清算得了惡霸鬥得了奸官,有你在,我費甚麼腦筋啊?”
常景樂道:“然後呢?現在他們的目標已經達到了,總不至於因為這點事兒就定我爸獲咎,摘了我爸的烏紗帽吧?”
“這筆錢既然是特地從賭場走的,就是用心不留把柄,哪怕查到這兒,黃聰一口咬定是運氣,你也拿他冇有體例。”常景樂掃動手裡的幾張收支賬記錄單,神采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