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榮幸,還是不幸?
“我們快些趕去火線,和其彆人彙合。”韓青疾道。
“看來無涯府很重用他。”吳塵說。
吳塵不解,向她看去:“誰?”
“府主,你也上來吧!”吳塵誠心對身側麟駒上的韓青說。
世事如此,冇有舍怎能有得?
朝霞初升。
方纔她見吳塵和岱鄂遲遲不來,唯恐他們被那些修士再次困住,故意返來策應。
但是世人動了動,卻又一同偃旗息鼓。
韓青頓了頓,籌算奉告吳塵本相:“秦升在府中透露暗探身份前不久,向北方傳過一封密信,信中是一幅畫像,畫的恰是你。”
“府主,府主?”吳塵在前喚韓青。
麟駒倒下,弟子們倒下,睛龍豹在前不顧統統地疾走,脊背上應天府世人一併轉頭瞭望,有人哭了,有人緊抿嘴唇,有人攥緊了拳,有人沙啞怒號。
“保重!”
現在到了存亡關頭,同門師兄弟們卻謙讓起來,竟踟躇著誰也不上睛龍豹的脊背。
總有一天……
眼看中間的睛龍豹載著府主、岱長老、吳塵師叔和四位師兄弟奔向前去,被“寒舍”的世人齊齊對火線拱手禮拜。
韓青冷哼一聲。
吳塵話中之意韓青曉得,若想完整逃出火線追擊,唯有躍睛龍豹前行纔可,可睛龍豹固然體大,卻也經不得十四人同乘。
他再冇多言,而是自行考慮。
也幾近就在這時,火線傳來一批麟駒奔騰朔風之聲。回顧間,於濛濛晨光中,浩繁法器燦爛上空,照亮了火線一片山林的天空。
吳塵不知韓青在身後入迷,但追上十一名弟子後,為了世人能一同前行,睛龍豹隻能降落速率,可這一降,還冇奔出半晌,火線追擊之聲便已然近了。
吳塵手中的逾輝劍在晨光中綻放光芒,他身上幾處血紅傷口,與初升朝陽之虹輝映,更顯悲壯。
“他們追來了!”吳塵說。
最後一同前來魅湖的同門兄弟,現在所剩不過十一,其他五十餘人全數葬生於沿途阻截中。當初當作光榮普通,隨府主出來長見地的魅湖議事,卻不想竟是一條送命的路。
想到這裡,韓青心中一涼。
“就是他排兵佈陣,先以多數人圍攻,再派出精英步隊簡便作戰……”韓青低聲自言自語。
本來如此……
但偶然死則死矣,他們赴死的神情和身影,卻會一向活在活下來的民氣中。活下來的民氣裡之痛,會伴隨他們的冗長餘生。永久記得,是因為有人誌願死去,才換來了他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