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冇女仆人，來的也是男客，宴客都用得鸝院那邊的歌女，那裡會用到我們……就算用，也輪不到我們這位……宮裡派了這四位來，誰不曉得是要做甚麼的，那幾位巴得王爺死死的，風都不漏一絲出來，就我們這位傻乎乎的被人找個由頭教唆出來整甚麼書樓……一整就十天半個月的，連王爺的衣角都見不著。”聲音抬高了，趙樸真還是聽出來那是個叫玉煙的丫頭，常日裡還算聰明，在她麵前也算勤奮，冇想到內心竟然這麼大怨氣。
花菀臉一紅，悄悄點頭道：“嗯，徒弟說叫我好好當差，說去太子府裡，又是皇後孃娘賜下，實在凶惡，現在陰差陽錯到了王爺府，反倒好多了，隻要謹慎謹慎，莫要行差踏錯，就是這兩三年，王爺必是要納妃的，到時候求個恩情，應當不是難事。”
玉煙又嘲笑了聲：“彆看是宮裡賜下來的，我們看在皇後孃娘份上姐姐的叫著，你可探聽過？她但是端莊樂籍出身，論出身比你我還差！出息再如何掙也有限得很。四小我裡，丁香倒是京裡良民出身，可惜樣貌上比不得其他幾個，隻得個穩妥誠懇罷了，我們這位是南邊土司進的，說是學問好，學問再好，能好過外邊男人？長相是不錯了，可比羅綺又差上一截兒了，我看這也是皇後孃孃的深意了，這四小我，就是長得都雅，想就是給王爺內院裡備著，免得王爺被拿起子小人勾引著上外頭去，甚麼臟的臭的都往屋裡拉，然後跟腳都不如何樣，這是給將來王妃娘娘留著餘地拿捏，將來正頭王妃出去，必是高門裡頭的，要措置也好措置呢。”
幾個小丫環頓時都被玉煙這一番話給佩服了，不由又說了幾句，趙樸真聽著好笑，立在柱子後又聽了一回，才放重了腳步，隻做吃緊走下的模樣，冇重視聽話，公然幾個小丫環看她吃緊走來，都住了嘴迎上來不提。
燕兒道：“我看阿誰羅綺，長得極好，想必在王爺身邊服侍，是個有出息的。”
花菀本日得見了徒弟，表情恰好，點頭笑道：“我也說王爺也不是那等浮滑之人，待我們也很尊敬，慎重好靜，如果偶然，想必不會強求的，但是徒弟說了……說王爺年紀還小，怕是還未開竅……還是讓我謹慎點。”語一定臉已飛紅。
“東陽公主那天然是不一樣……樓心月再馳名，那也還是一教坊歌妓，敢不去嗎？再說那樣的宴會，京裡也算獨一份兒了吧。”有個叫燕兒的小丫環羨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