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皇後冷嗤了聲:“甚麼青錢鋪路,冰山度暑,前朝這奢糜之風,就是亡國之種。你父皇一向要後宮節約節儉,不準浪費,那一條裙子,也不知殺了多少孔雀,如何忍心穿在身上?如石崇之流,架子鋪得再大,顛覆也是刹時的事。”
竇皇後下首站著服侍的黃沅趕緊笑道:“娘娘忘了,客歲習藝館調教的那一批宮女,當時選了四個,奉了皇命,送去秦王府上了。”
竇皇後一邊替她扶正頭上的簪子,一邊道:“給你大皇兄挑幾個宮女使喚。”實在是李知瑉已經十七了,按皇家端方,皇子十五就該遴選幾個侍寢的女官,教誨皇子男女之事,她怕兒子亂了心誌,壓著冇安排,拖到現在,纔開端遴選,這是一等大事,她天然挑得邃密,長得太妖豔的不要,輕浮的不要,冇有福相的也不要,幾次挑了數次都冇有對勁。
李若璿道:“難怪我說那裙子又輕又軟又滑的,冇見過這料子,本來是這般大的來頭,怎不見貢給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