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重華看了她一眼，眉眼畢竟是軟了下來，“冇有下次了。”
卿戰被他逗笑，哼了一句：“這還用你說？我家小妹天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女人。”
“我不缺錢。”墨重華失聲輕笑，叮嚀馬車停下，率先下了車，車廂內暖融融的，車外可就是北風瑟瑟了。
“女子嘛，還是要溫婉賢惠的好些。”
到最後，金碧光輝的高堂之上，那看不清臉的天子卻說是父親敗北了。
“再說了，昭陽那人又刁鑽又難服侍，我瞧你眼神挺好使的，為甚麼非吊死在這棵歪脖子樹上了呢？”
“在我眼裡，她就是最好的。”墨重華提步上了侯府的台階，衝著台階上的人拱手施禮道，“大哥，卿卿病了，但我冇有合適的由頭進宮，要勞煩你陪我走一趟了。”
“奴婢曉得，萬事以公主為先。”
說完這句話後，那隻纖細的手完整垂了下去，席子內也再冇了動靜。
他先是走到一身白衣的墨重華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俊眉皺起，妹夫體格清臒了些。不過想起他在馬場上死死護著小妹，卿戰便目光讚成地衝他點了點頭。
“慢著！”他攔下行進的兩個小寺人，指節清楚的手指就要碰上那沾滿血汙的席子，但他畏縮了。
獨孤九閉了嘴，臉上的神采可謂是豐富多彩，眸子子轉了又轉，最後腆著一張笑容也跟著喊了一句：“大哥好！”
卿戰拍了拍他的背，低聲道：“不要在這裡瞎想，有甚麼話劈麵去問她。”
墨重華退後了半步，撞在卿戰的身上，他昂首望天，隻感覺天旋地轉，像一副樊籠普通將他困在此中。
墨重華認出了那鐲子，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似有刀刃劃開了那黑夜般的眸子，泄漏出破裂的星光來。
“她犯了甚麼樣的大錯？”墨重華的聲音也是出奇的冷，飄忽不似真人。
“大哥說的是，大哥說的都對。”獨孤九嘴角扯了個笑容，心想這一個兩個的都是被豬油蒙了心，瞎了眼了。
渭水一戰，烈風軍燃了十三道烽火烽火，傳了二十八封求救的軍令。但是，直到他們浴血奮戰到最後一刻，渭水一帶三洲五郡十城，冇有派過來一支救兵。
現在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少年，不曉得是獨孤辰霄的第幾個兒子，劍眉星目，意氣風發，生得倒是人模狗樣。
兩名小寺人自知惹了事，相互對了個眼色，從速抬著擔架走了。
“她會，她說過會殺了紅榴。”墨重華目光破裂，話語間帶著沙啞的鼻音，“因為她仇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