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盛明顏瞥見司昱被這般熱誠,忍不住紅了眼眶,死死地咬著牙不讓眼淚落下,若她現在哭了,不是平白讓人看了笑話去嗎?
“你們欺人太過!”盛明顏應當是氣急了,髮髻上的珠花跟著行動而叮咚作響,她上前指著麵無神采地侍衛罵道,“嘴上說著端方端方,常日裡私收賄賂放出去的宮女寺人也很多,真當我們都是瞎子嗎?”
盛明顏固然不懂,但她也屈膝下跪,朗聲道:“殿下,明顏陪著您。”
“這個點,宮門該下鑰了吧?你們還放了本公主出去……”卿千璣將被風吹散的青絲攏到耳後,暴露一張嬌俏非常的笑容,“忽視職守是大罪,來人呐,拖下去吧。”
也是不幸了兩名侍衛,還冇想明白為甚麼惹怒了昭陽公主就已經連喊聲都聽不見了。
少女白淨的鵝蛋臉因為大聲說話而染上微紅,她的眼裡是氣憤與不甘:“你們不過是主子,我們殿下纔是主子!眼下殿下有急事要進宮一趟,你們為甚麼不給開?”
盛明顏的手刹時收緊,貝齒死咬著下唇,在心底罵道:趨炎附勢的狗主子!
“看在三皇子的麵子上,我們隻收五十兩。”另一個侍衛恥笑著開口,目光諷刺,“這要在平時,我們都是收一百兩的。”
司昱低垂著頭,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暗影,他看著用金磚鋪成的空中入迷。金磚並非真是用金子製成的,隻是材質和燒製的體例特彆,物體落在上麵會收回敲擊金子的聲音,故名金磚。
卿千璣勾起半個唇角,冇再糾結於他們二人,回身踏進了宮門,很快就消逝不見。
兩個侍衛見了來人,立馬把宮門翻開了,奉承地彎著腰笑道:“公主本日返來地如何這麼晚?主子們特地候在著等著給您開門呢――”
“諾。”小全子算是壽安宮的白叟了,這類場麵也見多了,手一揮喚來身後的禦林軍,將守城的兩名侍衛扣著帶下去了。
嘴上說著抱愧,眼底倒是諷刺。
卿千璣半隻腳踏進了宮門,又轉頭看了鵠立在一旁的司昱兩人一眼,淡淡道:“三皇兄不出去嗎?”
她向前邁了一小步,兩名侍衛立馬退到一邊讓行,“公主經驗的是,小的們必然好好當值,毫不玩忽職守,還請公主在獨孤將軍麵前為我們美言幾句。”
若不是殿下的母妃俄然病重,讓人傳了信出來,他們也不會如此倉猝地趕過來,更不會被卑賤的侍衛熱誠了還不肯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