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乎,聖駕又掉頭行了返來,在卿千璣麵前穩穩停下。

永緒帝見卿千璣仍舊保持著施禮的姿式,一張小臉神采寂然,他遊移地開口問了一句:“昭陽本日如何這麼懂禮?”

“哎,天子表叔您早些說嘛!昭陽手都快舉斷了!”卿千璣小嘴一撅,下巴一抬,小臉有幾分不樂意。

“誒,小貴子,你瞧瞧!”永緒帝又驚又喜,指著卿千璣對一旁的老寺人說道,“今兒個太陽也冇打西邊出來啊,這丫頭甚麼時候轉了性子?”

“去蕙蘭宮,朕也想聽聽風兒是如何把孟閣老說的心折口服的。”

“是。”小貴子清了清嗓子,揚聲道,“擺駕蕙蘭宮――”

“皇上多慮了,昭陽公主絕無此意……”小貴子目送著公主的儀駕遠去,躊躇著開口:“皇上,那咱現在是去翠微宮還是去蕙蘭宮啊?”

暖轎行在禦道上,抬轎的小寺人俄然行動一停,敏捷地將轎攆放下,跪地叩首高呼萬歲。

“天子表叔的臉麵比北境的城牆還厚,昭陽便是丟上一些,也是輕如鴻毛不值一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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