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後趙恒向他報歉,慎重地說出“對不起”三個字,他這才感覺真的夠了,真的是時候結束這統統了。
柳縉珩站在趙恒的房門口,透過半掩的房門,能夠瞥見男人站在床側。他大半個身子擋住了床頭,是以柳縉珩看不到蘇豈的環境,但他能瞥見趙恒的臉,那張夙來冷硬的臉上帶著他從未見過的和順神情。
韓修皺著眉,他當時會那樣說美滿是因為憐憫蘇豈的遭受,但是靜下心來想想,趙恒是至心喜好蘇豈,必然不會再傷他了,而蘇豈經曆了那麼多,他需求一小我好好愛他庇護他,如果他情願諒解趙恒,給他一個機遇,對兩人來講也何嘗不是一件功德。
韓修策馬到了城外,風和日麗,山野蒼翠。他一個翻身上馬,牽著韁繩對蘇豈道:“我這匹馬性子烈,但是有我在,你不必驚駭,嚐嚐看能不能節製它往前走……對了,可千萬彆揪它的鬃毛。”
“提及這件事,朝中那幫元老已經爭了多日了,”趙恒點頭笑,“有的要求放了勤王,徹查龍袍之事,也有人堅信他有逆謀之心,要求嚴懲。這已經不是我能擺佈的了,等他們爭出個成果再說吧。”
韓修一怔,冇有辯駁,半晌後道:“你師父的事,我前不久才曉得,我冇想為趙恒說話,那件事是他做的不對。”
“嗯,回寧王府。”
韓修眼裡的絕望一閃而過,冇等他開口,蘇豈卻又俄然接著道:“――但是,彷彿也不是不能接管。”
“我在家躺了一天,厥後才傳聞,趙恒回宮後受了重罰。他固然是個皇子,可在當時是個不受寵的皇子,職位還不如我這個大將軍的兒子呢,皇後氣他做事不知輕重,扳連我受傷,也冇法向我爹交代,責了他一頓板子。”
蘇豈悄悄聽著。
實在蘇豈的脾氣,固然他表示得冷酷而又絕情,骨子裡倒是純真和順的,他的脾氣比趙怡可要好多了。
蘇豈昂首看他:“……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