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小時候的暗號,眨一次表示不好,兩次表示好。
思及此處,錦月忽覺身側弘允身子有些搖擺,忙扶了扶:“弘允哥哥,你如何了?”
“行魏,你密切重視東宮太子的環境。淺荇,你悄悄去萬壽殿的廢墟裡找一找,看看那日太皇太後讓人搬上殿來的物什可另有殘留。”
是裝聾作啞,還是讓本相明白。是選尚陽宮,還是東宮。
一小寺人倉促跑出來,也不但是夜太黑還是累著了,徑直衝撞進尚陽宮的車馬步隊裡。
李湯稟道:“皇上,主子查證過了,萬壽殿之以是短短時候內淪為火海,便是因為火油的原因。在屋瓦和殿中都發明瞭火油的蹤跡。”
錦月抬抬手:“你們都彆說了。容我再想想……”
香璿重歎了一聲:“可若不說,太子必定就成了替罪羔羊,處斬是必然的。”
究竟證明,錦月的預感太精確了。
在這宮牆裡,隻要有了權力,就能隨心所欲獲得想獲得的,毀滅想毀滅的,那些低於你的眾生,都如螻蟻一樣任你措置。死了一個兩個,另有更多的前仆後繼來奉迎湊趣。
報喪的雲板聲連綴叩響,如暮秋的悶雷。
“錦月?”薑瑤蘭吃了一驚,她想過是東宮的人,或者童貴妃,卻千萬冇想到是新進門的兒媳婦,錦月。“簪子很能夠是當時落下的證物。她去查那些東西做甚麼!”
也不知,疇前本身是否被他演技所騙過……錦月一邊想,一邊裝死,被手忙腳亂的主子扶到偏殿榻上。
靜樹姑姑淚眼婆娑,捧著簪子就跪了下去:“娘娘,這是……這是瑤華皇後的故物。這幾個字,還是當年奴婢親眼看著陛下刻上去,戴在瑤華皇後髮髻間的。”
薑瑤蘭的軟轎步步逼近,而錦月這邊,也將將聽完靜樹說完薑家姐妹如何倒置身份、嫁入皇宮,以及剛開端敦睦,厥後垂垂冷淡的事。
牆這邊,錦月聽到此處已是一身盜汗。
弘允哀痛感喟:“太皇祖母為皇族奉獻了一輩子,卻如此慘死,想要警告子孫的話也冇來得及說。”
那屋子門外立著很多侍衛,當中有天子的貼身大寺人,楊桂安。他道:“六皇子彆嚷嚷了,陛下在裡頭,好好把今晚的事說說吧……”
“要不……”錦月想說要不去歇息歇息,可掃了一眼一旁跪了一串的弘實、楊曼雲等皇子皇子妃,都哭得非常賣力,如果這時候去歇息未免顯得誠懇不敷、不敬太皇太後。
不是隨扈不管用,是娘娘您太心急了呀,崔景當然不敢說。“娘娘莫焦心,高泉、高山二人武功是極好的,還從未失手過,娘娘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