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兒隻吸溜鼻子。
兩個二十歲高低的男人和一個妝容濃烈到看不出年紀的女人嬉鬨著，在夜色裡小跑著趕往下城獨一的平靜之地――墓園，他們的衣衿都鼓鼓地包著甚麼東西。
新城下城。
這本是個設想得很好的時候，應當能夠獲得對方百分之百的虔誠和友情，但矮個兒在打動之餘，還是閃動著大而圓的眼睛，詰問了個很不應時宜的題目：“那，阿誰鐵球到底短長不短長？”
“誰？”高個兒把湊到嘴邊的酒瓶放下，摸著腰上的一把手槍。
高個兒大呼著扣動扳機，槍彈打在路燈鐵管上，噹啷一聲響，可阿誰路燈卻不是莫莫站著的阿誰。他向來就不敢真正拿槍對準莫莫，或許他也底子瞄不準。
這題目讓高個兒多少有些不悅，但他也並冇躲避：“哼，鐵球嘛，的確長了副短長的模樣，再加上些亂七八糟的紋身……但是要說鄙人城有一號，我一個上點年紀的朋友說……”他說到這裡用心停頓了一下，跟在他身後的矮個兒和他滿臉脂粉的女友立即就投來異化著崇拜的扣問目光，“我阿誰上點年紀的朋友說，鐵球之前實在就是給急王打工的一個小酒保，淺顯得很，他的鬼麪人爸爸不曉得哪兒去了，鐵球也向來冇想過要去找他，或者弄清楚他是誰。他們鬼麪人傳聞就是如許，親情淡薄，但是這跟凶惡冇甚麼乾係。他媽媽不是鬼麪人，就靠給人熨燙衣服餬口。他家之前就住在離這兒不遠處的一條臭水溝邊上，前幾年那邊才鋪成了路。”
“丟三落四的，鐵酋長那傢夥！”莫莫又打了個哈欠，“不過也就這傻帽情願拿他的匕首，我可不要。”
統統螻蟻人都笑了起來。扛著屍身的阿誰笑得肩膀一抖，血肉恍惚的屍身啪的一聲落在高個兒身邊。女人尖叫起來，但她冇叫多久，一個螻蟻人就成果了她的性命，接著是高個兒的。幾個小時後，當莫莫等人酒足飯飽――他們冇糟蹋一滴鐵酋長的藏酒――然後不緊不慢地也成果了矮個兒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