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上座點點頭,道:“你方纔去尋老衲,不得門入,該是曉得,老衲正在見外客,那人身份高貴,還在南康王之上,這兩日,此人當會再來,到時如何安排?”
大佛平空坐?
陳錯則是擦了一把盜汗,又看看知客僧拜彆方向,身上壓力更加沉重。
知客僧倒也明白這點,便要進屋去麵見陳錯,親身報歉。
那王瑾更是收回話頭,道:“見著君侯,一時歡樂,倒是跑了題,還是說回這歸善寺吧。”
那陳方慶算是建康住戶,自幼在此生長,還不如這兩人清楚。
老衲人感喟一聲,道:“這崑崙宗,乃是修行界的泰山北鬥,先秦時便雄踞一方,曆經風雨磨難,幾次大劫都儲存下來,現在更是靠著廣成道統大宗之名,號令仙門各大分支,他們的麵子,莫說是我們歸善寺,就算是北方沙門都得給一些。”
到了最後,陳海肝火難消,馬吾也是一臉遺憾,但他們清楚,能做出決定的,還是君侯本人。
老衲人又道:“更何況,那崑崙宗人也已回返。”
他想著這會沾了惡鬼邪祟,被佛光壓抑,若真有神異,說不定更加痛磨難耐,還不如住在平常客房,能得安寧。
他自是以為,臨汝縣侯不成能是轉世之人。
劈麵和尚點頭道:“此番措置,是事出有因,實是那位君侯來得巧了。”
王瑾則對陳錯道:“以君侯的身份,定要入住半腰之處的,有何神異,到時一住便知。”話落,麵露戀慕神馳之色。
等人一走,陳海就道:“恭賀君侯,這兩人也是出身不凡,卻也對《畫皮》讚不斷口,要不了多久,或得士林承認。”
知客僧忍不住問:“他們此來,還是為了那位陸家君子?”
那王瑾與陶薄又與陳錯說上幾句,便有和尚來尋二人,他們先行告彆,說是明日再聚。
陳海冷冷道:“我家君侯正在小睡,不準打攪!”
陳海當即就色變,道:“你說這話是何事理?我家君侯多麼身份,竟然要與平凡人等廝混一處,的確荒唐!”
他說到此處,神采亦鎮靜起來:“自山丘半腰處始,就是寺中大和尚的住處,傳聞就有佛主庇護,山頂佛光覆蓋此處,平常的病症住上三日就能好轉,若能住上七天,還能益壽延年,傳聞……”說著說著,他抬高聲音,“另有那女客女扮男裝,住了七日,是以得子!”
兩僧一驚,而前麵露恍然。
陳海立即潑了冷水:“我等侍從就不要多想了,豈能與主上一同住於貴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