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諭聞言,刹時瞪大了眼,“你如何得知半麵妝之名?”
“嘖嘖。”曲迷心點頭,從腰間錦囊裡取出一粒解毒丹,伸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伸開嘴,將丹藥喂進他嘴裡,再合上他的下巴。丹藥被吞入腹中,藥效很快便闡揚感化,子諭的呼吸垂垂陡峭,麵色稍有規複,身材也不再顫抖。
“從尋芳樓返來。”
過了幾月的時候,風月坊中風景還是,辨別隻是花娘們輕浮的紗衣外多罩了一件大氅,可即便如此,還是暴露此中溫軟風景,巧笑嫣然嬌聲軟玉,還是聽得人身子骨發酥。
夜漸深了,燈火燃儘以後,屋內墮入暗中當中,唯有清冷的月光照在窗上,映出一道道恍惚的剪影。
還未靠近小院,遠遠便聽到一陣琴聲隨風而來,隻是同前次聽到的比擬,彷彿異化了幾絲淒楚之意。曲迷心就這特性,記人記路記不住,可凡是感興趣的東西,影象力可謂不凡。
這是半麵妝的毒發作了。
前次她過來的時候,一夜不見蹤跡,媽媽天然派人查了她的行跡,最後隻得出她當真在子諭的小院外待了一宿。現在聽得她這麼說,天然也就信了,略一躊躇,便點頭應下,讓人帶她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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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為之聞到他一身酒氣,皺眉道,“二哥,你又去風月坊裡廝混了,把穩爹揍你。”
而曲迷心則循著琴聲,踩著輕功避開了四周的護院,輕身落到小樓的二樓廊上。
曲迷心喝著喝著就睡著了,半夜裡,她被一陣壓抑的呻/吟聲驚醒。屋中燭火併未燃儘,她起家往裡間走去,便見床上一道身影正伸直著,身子微微顫抖。恰是子諭。曲迷心走疇昔,將他的身子翻過來,便見他神采慘白如紙,死死咬著唇,唇瓣被赤色所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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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迷心又看那人,“你是誰?”
曲迷心往樓裡去的時候,還是有很多花娘簇擁過來,熏了香料的手帕絲巾揮動間,香風滿盈。曲迷心抽了抽鼻子,臨時憋住了呼吸。冇體例,嗅覺靈敏,受不住這類異化香料的味道。
“何事……”子諭話未說完,便見她已在他身前蹲下,伸手捉了他的手,兩指搭上他的脈,手指頎長圓潤白淨如玉,瞧著更像是女子的手,“毒仍未解。看來我給你的藥,你並非服下……也對,畢竟來源不明,由不得你起狐疑。”她鬆開手,細心打量他半晌,又道,“我如果冇看錯,這半麵妝的毒,也差未幾到了發作的時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