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摸出一個小冊子,翻了翻道:“距水泊四十多裡的鄭莊保正鄭榮為富不仁,各式殘害村中客戶,村中四千多畝地都是他家的,想必積累了很多賦稅。”
“我與哥哥去。”
世人聞言,不由都笑著看向阮小五。
聚義廳完工之日,史進便和盜窟眾頭領一起來聚義廳賞玩。
史進聽得鄭莊統統丁壯也不過四百來人,道:“這般說,打這莊子也輕易。哪位兄弟願與我下山?”
史進也感覺不定坐次的話,今後能夠會呈現紛爭,壞了義氣,笑道:“楊春兄弟說的是,我們本日便議議這坐位吧。”
史進笑道:“我也正有此意,替天行道的旗號已經立起來了,正該殺幾個大戶祭旗,也讓大夥過個肥年,免得有兄弟冇錢輸了。”
阮小五瞪了劈麵小七一眼,道:“你也比我好不到那裡,笑我何為?”
朱武道:“小弟覺得打的處所,不成太近,也不成太遠。近處大戶聽得梁山動靜,多數會把金銀藏到州縣去,打下來怕也冇多少金銀。遠了,返來時不好搬賦稅。”
固然冇有雕梁畫棟,更冇有金碧光輝,但是占地數十丈的聚義廳,自有一股雄渾氣勢。
台子上一把皋比交椅,下邊兩側各放了五十把交椅,每排十個。
如果停業後,冇能及時銷去戶籍中登記的地步,一樣要交呼應的農稅。
史進笑道:“好了,不談笑了。我們商討商討該打那裡?”
楊春笑道:“梁山哪處不比少華山強?”
廳前也樹起一麵杏黃大旗,上書“替天行道”四字。
史進點頭道:“智囊說的極是,那我們便選三五十裡遠近的村坊。張青兄弟,你看看水泊四週三五十裡遠近的村坊,可有那賦稅多的害人大戶?”
世人坐定,陳達便忍不住又道:“眼瞅著頓時就要過年了,我們是不是該下山替天行道了?”
史進看八人都站起來,笑道:“小小一個鄭莊,何必我們統統兄弟。如許吧,陳達、楊春、阮小七三位兄弟各帶本部,陪我下山走一遭,其他兄弟保護盜窟。”
匾額左下方架了一隻大鼓,用來調集盜窟兵馬。
阮小二點頭道:“我也聽得這廝的惡名,這廝爺祖就不是好人,把村中地盤都巧取豪奪成他家的。他長大後,更是無惡不作,不知坑害了多少客戶。村中客戶有個災病向他乞貸時,須把後代做質,押在他家,任他使喚。若隻是如許也罷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但這廝倒是不把客戶後代當人看,也不知使喚壞了多少人,端的該殺。”